看着神采陡变又无法应下的大臣,南轩淡淡移开视野,隐晦不明地望向大殿门口,南九息若真的想谋权篡位,这个职位只怕唾手可得,可他恰好是对这个位子深恶痛绝,九息……他该拿阿谁男人如何办才好?
“哦,倒也是,那么此事就交由爱卿全权措置吧。”
跟着内里的声声响起,那绵绵细雨越渐了了,越下越大,那声音俨如雷震,百官皆不敢信赖地看着那瓢泼大雨,皇曜脸上本来的忧愁被欣喜洗刷洁净,仰天大笑:“下了!下雨了!天意顺服!――”
“下了!下了!真的下雨了!”
“好。”安宁应了声刚迈出一步,青折便提脚过来,取下本身身上的衣裘为她披上,而后一把抱起她消逝在雨幕里,那身形极快,只是几个闪身就不见踪迹。
“九息,返来了啊!”北国天子南轩望着下座挑眉懒笑的人,目光陡转深沉。
南九息手上一僵而后笑叹:“是赶上很多事。”
“没事,雨天寒气太重……”安宁有力一笑。
“就待在屋中喽。”安宁稍稍缓过来些许一笑,轻唤,“青折。”
“那要如何样才像我?”南九息随便一笑。
镇静当中的皇曜也重视到,忙过来问道:“安宁,如何了?”
“仿佛是的诶。”
翌日全城的百姓都很冲动,就在昨日清宁郡主俄然宣布祭天之日,他们天然等候祭天的成果。祭天设在全城的最高处――神明台,统统事件皆由一字并肩王和礼部动手筹办,百官整齐地漫衍在长廊两侧,神明台上只余帝王、并肩王、丞相以及另几位重臣。皇曜登上高高的祷告祠,上完香以后退回,同世人一同望天。
殿上一片沉寂,沉寂得可骇,百官无不担忧,恐怕这位战神将军一个暴怒就毁了这里,到时候他们必死无疑啊!南九息扫视一眼纷繁低头作乌龟状的百官,唇角闪现一抹嘲弄之笑,真的都不怕死,竟然敢直接冲他来了?收回目光直直看向上座之人淡问:“皇上如何以为?”
“蜜斯。”青折回声而出,目光幽深地看了眼她肩上的手,然前面无神采道,“该归去了。”
南轩微怔,脸上俄然漫开笑意:“你说的对,朕的确不信呐……”
在场的几人无不震惊,不但为那淡定安闲的身影,更加那番被她轻描淡写说出的话。“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自古以来帝王最为头疼的题目就是如何管理百姓,如何措置好君民干系成了大困难,汗青上多少因措置不好这层干系而毁灭的王朝啊!但是那白衣女子却仅用十四个字概括,可谓一针见血。这个女子,当真是治国奇才!
南九息一回到北国,还没来得及安息就被宣入宫,似是商讨甚么大事,殿中的大臣齐齐看着那抹曜红身影徐行入殿,向来是一袭比火还刺眼炽烈的曜红衣衫,还是是看似慵懒明丽,漫不经心的模样,但是他们都晓得那双带笑的凤眸下是伤害致命的气味。南九息,北国的战神将军,自十二岁起交战疆场,自此无一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