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起拉着走,直到一处石桥上,安宁反手拉住他,对上他体贴的目光,她的心忍不住硬化些许,“君离,我很感激你这么护着我,但是阿谁决定会不会太冒昧太严峻了?她并没有说错,我的确是把她打伤了,并且我的命格本就是那样。”
他手上一顿而后持续为她拭去残留的泪痕,故作轻松道:“这才多大点事就哭?”
身后的君拂眺望着君王怀中寂静不语的白衣女子,轻言:“皇国清宁郡主,皇安宁。”
“国师大人,她是谁?”石桥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名明黄宫装的清雅女子静驻,目光沉寂地看着那一幕。她的面貌绝美如画,柳眉之下的一双水眸更是清湛通透,肤白胜雪,气质淡雅如兰,说她是绝世美女也不为过。
女子晃了晃身子,支撑着站了起来,淡笑道:“你不必说这些话来欣喜我了,我都看在眼里。五年了……我入宫也有五年了,看得够清楚了。”
可她一向不肯意信赖,坚信着皇上是真敬爱她的,直到某一天她偶然突入了皇上的寝宫。她惊诧发明房中铺天盖地满是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绝美出尘的女子,与她非常类似却又不尽不异,因为她没有女子那般灿烂明丽的笑容,没有女子绝世倾城,没有她身上安之若素,清雅出尘的气味,而她如画端倪间的傲然豪气更是她比之不及的。厥后她从宫人丁中得知画上之人就是皇安宁,而那些记录着女辅音容笑容,千姿百态的画像皆是出自皇上之手。
皇上向来不迷恋美色,固然有很多女人因为皇上的俊美和繁华繁华而入宫,可他向来未几看一眼。直到她五年前入宫,那一天的场景她记得很清楚,皇上在瞥见她的那一瞬,本来冷酷的眼眸竟亮了起来,内里充满着冷傲和欣喜,她觉得皇上是爱她的。以后皇上的确是日日过夜于她的思宁宫,有甚么珍宝金饰或是新奇玩意都送往她这里,当时的她可谓宠冠后宫,无人可及。
他跟在皇上身边办事已有多年,非常清楚他有多在乎阿谁叫皇安宁的女人,只如果有关她的事,他都会抛开其他的统统,说更严峻一点就是这位冷血帝王把皇安宁看得比本身的生命还首要,可惜这些后宫女子总不肯看清和觉悟。
君拂沉默,不知如何对这个娴雅女子产生几分怜悯,“是,七分类似。”
君离看了眼失魂落魄,暗自神伤的女子,投向那一对相拥着的男女的目光模糊渗入出几分苦楚。
身后模糊传来哀戚之音,林素依好似发疯一样地匍匐着似要追上那拜别的明黄身影,但是倒是徒劳,只能在泪眼昏黄中目送他和另一个女人相携分开。手指猛地收紧砸向空中,“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做那些事啊!臣妾冤枉啊,请皇上明察啊,不要被那女人利诱住啊――”
阿谁时候她不得不觉悟,在一个悠远的处统统个叫皇安宁的传奇女子被皇上埋在心底深爱着,皇上为了她荒废后宫,为她描画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丹青,放在房中日夜思念。
安宁笑着摇点头,吸了吸鼻子笑道:“我又碰上了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