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微很对劲,那李公子看来不是草包,立即便明白了此中短长,她笑得和顺可亲,高高举起那荷包,柔声道:“我也不难堪公子,您做的这肮脏事儿,我们也不会说出去,只要您表示点诚意……”
很久她笑了笑,道:“您看够了没?”
当然,这楚楚感受,是在没有瞥见那蛋包的前提下。
李公子盗汗涔涔,咬唇点头——如果他本来另有点甚么心机,现在看凤知微眼神也都撤销了,这薄弱少年,不管做甚么都神容安静,这平静本身已经够可骇,但更可骇的是那眼神,迷蒙背后,无穷倔狠。
“多少银子……”他目光板滞的问。
“我见你三次,两次你都在杀人。”男人抿一口酒,目光遥遥落在云天以外,“你真当天下无国法,我管不得此事么?”
“我说……您归去,安循分分,游学出京,去找那名医也好,去游山玩水也好,归正今后您不熟谙我们,我们也不熟谙您。”凤知微将那袋子在他面前闲逛,“等您出京了,托人捎个信,我把您这宝贝再卖给您,成全您的名声和百年以后尸首,如何?”
四周寂寂无声,她仿佛是对氛围说话,凤知微不急不躁,浅笑如前,公然下一刻,花丛动摇,那人端着酒杯,施施然行来。
哎,下次扮个标致少年,或许他就认不出?
何况中书学士是清贵文职,身负提拔天下才调高洁之士的职责,首重品德操守,这放纵自家孙子嫖妓被阉事儿出来,必遭弹劾。
“不要玩把戏。”凤知微安静的眼神在日光下粼粼闪动,看得对方又缩了缩,“有身家的人永久不要和我这类升斗小民斗,因为她们一无统统,也就再不怕落空。”
手中也非常慈爱珍惜的,抓着蛋包。
“……”
玩皮的心机一闪而过,少女的眼眸是以流波跃彩,新鲜如春,引得男人更深的看她,眸中光芒微闪,却看不出实在思路。
割了人家蛋,再卖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