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个月的月钱也就一两银子,真要拿出去做娇儿一件里衣也就罢了,怕就怕,送进了兰香院女人的脂粉乡。
凤知微仰开端,发明这面墙实在极其埋没,一株大树枝叶富强,离兰香院后墙只要三尺远,树冠靠着墙头,看墙上那脚蹬的陈迹,较着有人曾经从树上攀附到墙上,再进入兰香院。
大叔哎哟哎哟跌得很重,却当即从灰尘中爬起,错愕四顾,而后门擂门的人,也模糊闻声了这边后墙的动静,随即远远有人呼喝:“去那边看看!”
不恭维的人仿佛不止她一个,墙里仿佛有人一推,树叶一阵闲逛,那人哎呀一声,臀颤不休,在树顶更加凄伤的吟:“客岁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就义平生蕉萃,只消几个傍晚……菊花,你好狠心……”
偷嫖?还是哪个女人和没钱的穷情郎私会?
吃到一半,偶然中目光一掠,凤知微怔了怔。
凤知微端住胃,心想也没吃太多糯米,如何这么想呕呢……
凤知微蹲下身,浅笑,那人满面希冀的看着她,看着她浅笑着,和顺伸手,仿佛要拉起他,那人更加欢乐欲狂的松开她裤脚,去接她的手。
模糊瞥见树顶那臀摆动不休,那人密意凄然的道:“菊花,彼苍不老,此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千万保重,千万自爱,千万……不要为我瘦损衣带……”
那人滚滚不断的将情诗背下去,不但包括古今,乃至另有自创诗词,随口吟诵而尽多妙句,当真文思敏捷舌灿莲花,凤知微叹口气――这等少见才调,用于倡寮之三流妓女,也不嫌作孽。
宽袍人却仿佛没这个担忧,挥挥手表示她分开,凤知微将册子揣进怀中,俄然又是一怔。
一个月省吃俭用,送去给妓女买吃一半扔一半的糖瓜子。
凤知微目光落在凤皓和母亲交缠的胳膊上,心中一酸,刚才的题目便一闪而过没有多想。
“娘,给我一两银子。”
“哎哟!”
那人半起的身子再次砰一声栽倒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