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琼儿!”
“殿下!”被步步紧逼得张口结舌的吴文铭,恶向胆边生,一咬牙怒道,“您不也没在陛下寝殿宿卫,却在这里和微臣胶葛!”
景深殿门轰然中开。
就算做好死的筹办,也没法接管穷尽欺侮的死,那宫女绝望之下,大喊道:“奴婢并没有看清楚……奴婢只说瞥见往西去,吴大人问是不是景深殿方向,奴婢……奴婢才说是……”
“嗤……”
“辨明刺客到底藏匿那边才要紧!如果宫人慌乱之下察看有误,传话有误,刺客并不在这里,却去了陛下寝殿,你担待得起?”
扯破衣服的声音异化着女子的哭喊,哭喊声里宁弈淡淡道:“衣服扒完另有谎,那只好扒皮。”
吴文铭却已狠狠向后一撞!一撞间雪光一闪!
宁弈笑起来。
内殿里凤知微点起檀香,遮掉云雨之过后那种特别的气味,陈嬷嬷手脚快速将床单换掉。
火把光芒下,那笑近乎和顺,倒是阴狠冷冽的笑容,像一朵艳至灼灼的曼陀罗花,之以是那般艳到夺民气魄,是因为开在了血泊里。
吴文铭晃了晃手中匕首,暴露一丝嘲笑――先前他手中已经拿了匕首,和宁弈对话时,无声无息挑开了景深殿的门闩,现在一撞,殿门便开。
“吴大人看来闲得很。”宁弈嘲笑,“刺客当前,宫廷危急,竟然有空亲身鞠问一个宫女,竟然有空还和宫女通名!”
难怪他来得迟了一步,来以后却又如此雷霆敏捷!
“内廷宫女,和你外臣学士如何会熟谙?”宁弈咄咄逼人,一步不让。
外院里,撕心裂肺的告饶声响起。
吴文铭张口结舌,神采通红,还没来得再解释,宁弈底子不给他反应机遇,直接发难。
长缨卫毫不踌躇的涌上前去。
外院里吴文铭大惊失容,勃然道:“殿下你疯了!你敢擅拿一品重臣!”
“陛下寝殿已经加派人手庇护……”
“殿下!缉捕刺客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