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微当真听了,笑道:“受教。”带点猎奇的环顾四周,看模样这里是宁弈起居的卧房,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宁弈住处,细心看去安插却有些独特,乍一看华贵逼人,紫金鼎镂雕床,床上都是金丝重锦被褥,给人感受重享用好风骚,但金丝锦缎被褥之下,却模糊压着素色的褥垫,暴露的一角布料,是那种温馨而不华贵的细葛,想必金丝被褥是给人看的,底下这层才是每晚睡的。
一边笑道:“这屏风是我十岁时写的,原句是‘振衣千仞冈,濯足万里流’,父皇有次心血来潮来我府,瞥见这句一言不发拂袖而去,足足三个月没有召见我,厥后辛子砚指导我,我才换了现在这句。”
“之前派人出来过?没胜利?”
“你又在转弯抹角讽刺人了。”身后宁弈低低笑,将下巴搁在她肩,“明显在讽刺这句装模作样。”
凤知微不敢让本身的目光在宁弈床上逗留太久,恐怕或人借机调笑,便垂下眼翻衣服,一翻,脸却红了。
他并指如剪,竖起向月,无声一剪,悄悄一笑。
凤知浅笑而不语,宁弈低低感喟一声,道:“我真不喜好你这一身的药味……”起家走开,亲身在一边的柜子里翻了一阵,取了一套衣物递过来。
“没这么简朴,山庄仿佛对女子磨练严格,大抵瞅准了女人城府浅嘴皮子碎的缺点。”宁弈皱眉道,“带出来的女人,再可靠再虔诚,最后十个有九个还是会好事,来刺探别人奥妙的人,本身反而被刺探了去,一来二去的,连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思疑那夜韶宁事件,是二皇子教唆,有淑妃的手腕在内?”凤知微愣住脚步,“我感觉老二还聪明不到这个境地,再说淑妃既然这么多年与世无争,为甚么现在要搅入这浑水?”
穿越隧道,出口竟掩映着一面屏风,屏风上大字浓墨倾泻“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时看”
“那更简朴了。”凤知浅笑道,“帝京名伶名妓,随便谁带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