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互不干与。”宗宸晓得她想起了甚么,解释道,“南衣担当血浮图后,以他和我的性子,都不会情愿和天战世家不死不休,战氏燕氏宗氏,暮年先人都发誓过守望互助,但是颠末那么多代,又前后被兼并,也不能希冀每个家属都还能守住誓词,世人记仇不记恩也是普通,燕氏早早退出,战氏反目,现在剩下的只剩宗氏,你放心,三大师主各代都会在担当家业的时候发下毒誓,便不互助,也不相杀,战氏应当能保持中立。”
凤知微不出料想的笑了笑,道:“我早晓得了。”
“天战世家和我们反目。”宗宸踌躇了一下才道,“这是当年的一段旧事,当时我还没有主持血浮图,还在宗家,血浮图首级凭了皇族金册向我索要钥匙,我便给了,厥后传闻在最后一场流亡里,血浮图被人叛变,几近全军淹没,题目就出在这个‘几近’身上,当时天战世家三千里地一根独苗的战旭尧,志愿断后,传闻也死了,战氏家属也没说甚么,从旁系里过继了孩子承续香火,但是隔不到多久,有人说旭尧没死,你要晓得,那种景象,活下来的人即是就是叛徒,构造首级,也就是南衣的伯父,为此天南海北的寻觅,最后到底找到没有我也不晓得,只是从当时开端,血浮图和天战世家今后反目,再无来往。”
宗宸沉默不语,好久以后才道:“当年给你阿谁小册子,就是神瑛皇后所作。”
“承庆大帝,也是个怪杰啊……”凤知微想着传说里那位被人夺国灭家,哑忍暗害,放弃此身,在光亮和黑暗中游走十多年,终究报得大仇的传奇天子,心中也涌起淡淡怅惘。
六百年前无双帝侣,到底通过天道瞥见了后代如何的结局,并为此做了如何的安排,凤知微现在心中想起,便感觉凛但是森凉,感觉本身像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走不出别人指掌间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