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微避开了他的目光。
惊呼声起,天盛帝变色。
“陛下,这就是证据!”赫连铮长笑,“当日我的保护,曾经刺伤这贼子左肩!”
天盛帝霍然站起。
宁弈霍然昂首,几近不成思议的谛视本身腕脉上汩汩流出的淡金血液,那些血流入金盆,和盆中被金光染黄的净水混在一起,几近同色!
许柏卿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一瞥之下“啊”的叫出声来。
银光一闪,刀落,血出。
他们几人流出的血,也是淡金色的!
五皇子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金砖空中上铮然作响。
“父皇。”五皇子上前长揖,“明天儿臣们在魏府集会喝酒时,有刺客突入,所带的侍卫们多有受伤,宁保护也在和刺客对战时受伤,这是儿臣们亲眼所见……”
这一惊变顿时将世人重视力全数拉回,目瞪口呆看着凤知微手腕,不明白到底产生了甚么。
“请甚么罪!冒犯国法,王子与百姓同罪!”一声怒喝惊得世人齐齐闭嘴,御座上天盛帝神采勃然,连脖子上青筋都在颤抖,“来人……”
一部分人面色死灰,一部分人却面露狂喜。
全部朝堂,都成了泥塑木雕。
工部侍郎葛鸿英当即接道:“但望呼卓世子深明大义,不然……”
赫连铮目瞪口呆。
宁弈手一招,银刀飞回,他把玩着银刀,似笑非笑,“我倒没疯,疯的是某些权欲熏心的人……各位,看看你们的手腕!”
天盛帝心中正有些郁郁,闻言随便点点头,凤知微一笑上前,悄悄挽起宁弈衣袖,银刀锋锐,悄悄搁在他腕间。
他飘身上前,一把夺过凤知微掌间的刀,抬手一掷,银色弧线划过,前后掠过二皇子、许柏卿、葛鸿英几人手腕,呛啷落地。
昨日她按在他腕脉,为他诊脉,本日她按在他腕脉,为那存亡相干的大案落刀。
宁弈俄然一声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