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一跃而起,莫非四大派最后的一派,指的就是他吗?
见她终究醒来了,我心头大喜,从速上前搀扶住她:“婉儿,如何样,感受好点儿了吗?”
“厥后如何?”
姚阿彩却笑了,指着一边的偏室:“你是说阿谁老头子?呵呵,我们俩可不是甚么伉俪。”
我转过身来,冲着姚阿彩深深一揖:“多谢前辈指导迷津。”
我只得苦笑:“那我可真替您不值了,我爷爷当初就该娶您。”
阴暗的烛光忽明忽暗,年老的姚阿彩说到动情处,已忍不住潸然泪下了:“唉,原觉得我能够拦住你爷爷的。乃至当年,我想到了用蒙汗药麻翻他。但是我没有想到,他早在前一晚就不辞而别了。今后以后,天各一方,我再没有见过他。”
“是。”
我刚一回身筹办上楼小憩一会儿,却不料见到了下楼的顾婉儿。
姚阿彩说道:“我是草鬼婆,不是土夫子。只是当年为了找你爷爷,探听到了他曾经和一支军队押着老百姓去过那边。也恰是因为那一次,他受伤逃出,被我救下了。我心想,你爷爷不是爱财之人,他去那边必定不是为了偷坟掘墓,因而我就叫上我师弟,一起去探探路。”
曾有个白化病,说是奉了我爷爷号令帮我和范瘦子得救——白若!
我俄然想到了顾婉儿,换做是我的话,我肯为她如许捐躯吗?
“但是……但是文章明显……”
“嗯,给你们的那几服药,是我师弟亲身配好的。我晓得,我已经没法劝服你了。张一九,存亡有命,你好自为之吧。”
我没有想到姚阿彩为了我爷爷,捐躯竟然会这么大。
本来是一个出落仙颜、鲜艳明丽的少女,却成了一小我人唯恐避之不及的草鬼婆。
姚阿彩嘲笑:“你觉得我和你阿谁负心薄幸的爷爷一样吗?”
姚阿彩见我如许,淡定自如:“看来,你是想到了甚么呀?”
“七哥,你就让我去吧,我毫不会给你添乱的。”
顾婉儿的身材还是有点儿衰弱,但她还是问道:“刚才听你语气亢奋,是不是前辈肯脱手帮我们了?”
她说完后,收回了自嘲似的苦笑:“你说,我能不恨他吗?”
“小子,少来这套。你爷爷当年要真是娶了我,这儿哪另有你说话的份儿?”
四派?我心中策画着,目前已知的只要我、顾婉儿、齐思贤三人罢了。如果爷爷留下的谶语中暗指四大派,那么剩下的一派,当是白家。
我心想;我们家离姚家寨并不远,莫非你没有去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