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道人说:“这个……是料想当中了,你看那边。”
说着,他缓缓转过身去,看着这幽深暗中的山洞:“你们胆量大得很呀,这里是甚么处所,你们也敢贸冒然闯出去。要不是你们三人有三大法器护身,老道明天就得给你们收尸了。”
“也罢,老道明天就教你第一课。你们四派源出一门,厥后因为天下挞伐不竭,自南北朝起,各侍一主。你们张家,就扎根在了湘西岭南一带,构成了南派。”
只见他滚滚不断,将我家的过往,乃至是几代之前的旧事一一道来,涓滴不差,乃至有一些细节就连我都不晓得。
一阳道人微蹙白眉,他捋着髯毛说道:“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我夜观星象,晓得七眼走了,心如刀绞啊。心想他一走,你就无人照拂了,以是连夜赶来。”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五猖之法?”
不知不觉,初升的阳光斜斜照进了山洞中。
我有一肚子的题目想要问:“师公,是我们鲁莽了。为了救人,我也顾不上别的了。爷爷走后留下了一道谶语,我到现在没法参透其意。”
我赶紧躬身下拜:“一九知错了,一九见过师公。”
“师公,求求你救救齐大哥。”
一阳道人缓缓踱了两步:“这不怪你,一门技术,传承千载谈何轻易?你们四派也是起起伏伏,各有兴衰。剩下的这一支是北派,曾经在黄河以北,现在扎根关外。”
一阳道人听完后,沉吟半晌:“想来,是江湖上的傍门左道之人,不敷为虑。能够只是学了些法术外相的土夫子罢了。”
“师公,这三派我都已经晓得了,剩下那一派是甚么人?我本来筹算找到这一派的传人,调集四派之力,翻开这座古墓。但是迟迟没有眉目。”
但我这时候哪儿静得下心来,反而镇静非常,感觉终究有了破解苍梧王墓的体例。
一阳道人想了一会儿,摇点头:“向来没传闻过。”
一阳道人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芒之气,而后垂垂暗淡,他微闭双目:“唉,这是你们四派祖上的仇恨,此中详情,我也不大清楚。只要进入古墓,方才气一探究竟了。”
而后,一阳道人不再开口,我也只得收敛心神。来时防长,这一肚子的疑问总有解开的时候。
这是唐朝羽士司马承祯所著《坐忘论》内里的一句。
不料,呈现的倒是五只杏黄符纸剪成的纸人,它们贴着空中,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牵引,笔挺地钻入了一阳道人的袖口中。
“间隔天亮还早着呢,坐在来歇息一会儿吧。”
“哦?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