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里坐着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男人,年纪大抵六十摆布。剪着过期的平头,两鬓边的银发被穿过玻璃门的阳光晃的闪闪发光。
我闻声声音虎躯一震,展开昏黄的睡眼。没想到,大半夜的饺子馆儿竟还真的会来主顾。
“这是交了甚么大运?难不成夜班办事员就是个打更的活儿?”
“用饭哩!小伙子,帮手拿个菜单。”
“能!”
“小伙子,你来啦!”
想到此处,我不自感觉排闼而入。
前面那位更是诡异,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女人。正热的夏天穿戴红棉袄红棉裤,用红绳扎着两个朝天的羊角辫儿,不过模样非常标记,粉红色肉嘟嘟的脸,一双眼睛灵气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