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巨獒面对雪狼群具有绝对上风,只可惜它与大海两次相杀,固然将大海伤的不轻,但是,巨獒一样没讨到好。
大海忍着痛在笑,我憋着泪也在笑,圆球二爷一样在笑,笑的很对劲,很舒坦,很心安理得。
或许它早已丧失了灵魂,留下一具空壳,行尸走肉。现在,只是变的残破罢了,它没有痛苦,没有流血。
圆球二爷嘿嘿一阵嘲笑,说:“那群雪狼要不利了。”
乃至,在它腰腹处有一个庞大的伤口,毛发皮肉都已然不见,暴露两根白惨惨的肋骨,以及蒙上一层浅淡玄色的腹腔膜。
巨獒吼怒吼怒,竟是垂垂落了下风。本来一身乌黑卷曲的毛发,已然被扯了个七零八落,暴露外相包裹下,白惨惨的肉来。
“活死人?”我一阵胆怯,却又迷惑的跟着说道。
我听的寒毛倒竖,何曾想过这人间,果然有活死人,可真端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时想来,难怪在古庙中,我就感觉那守墓人没有半点朝气,本来竟是如此。
我转头看了看如一根柱子般杵在雪地里的守墓人,又重新望向那正吼怒不止的巨獒,喃喃自语,说:“那,能杀死它们吗?”
向死而生,莫过于此。
在这片长年积雪的冰冷雪域,孤傲意味着灭亡。不管是人,还是狼。
或许,雪狼王并未推测巨獒会来这么一招,在被压进雪地的一刹时,只来的及哭泣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而此时,狼王早已杀到巨獒身前,带领着一众部族,围着巨獒杀作了一团。刹时间,吼怒与哀嚎齐鸣,血肉共外相乱舞。
但是,当我瞥见它咬住巨獒的伤腿就不再松口,一边狠命甩着头,拖住巨獒咬向它部族子民的大嘴。一边哭泣嘶吼着公布号令,批示着狼群避开巨獒的虎伥,围住了就是一阵猖獗的嘶咬。
而就在方才,更是被大海在它的腿上捅了数十刀,一条后腿几近与废了无异。即便它体形庞大,力量可骇,只依托三条腿仍然能跳能跑,但那伤腿仍然拖慢了它的速率。
与此同时,被雪屑拍散的狼群,重新堆积。以较之将将更加凶悍的姿势,猖獗,气愤,悍不畏死的冲向正死死压抑着狼王的巨獒。
巨獒伤的很重,可它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它死死压着狼王,两只前爪胡乱挥动着,时不时就总能拍飞一头雪狼。血盆大嘴张的老迈,瞅准机遇便一口咬下。只要被它咬中的雪狼,非死即伤。
我看着狼王,有一股悲怆的气味。
当我感受一股森然的气味,自后背直透心肺,激的周身寒毛倒竖,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时,已然是晚了。
巨獒的黑毛,一撮一撮落满雪地。它的身上,数十处大大小小整齐不齐的伤口,森然惨白,惊心可怖。
1912年2月12日,当宣统天子签订退位圣旨,意味着中国几千年封建王朝的闭幕。因而,再也没有所谓的奉天承运,独掌天下的真命天子。
直至此时,我才惊奇的发明,那巨獒竟然没在流一滴血。不管此前大海捅的几十刀,还是此时狼群一顿嘶咬,巨獒浑身伤痕。除了感染上大海与雪狼的血,它倒是未曾流血。
巨獒吼怒着,狠命拍打着狼王的身躯。就仿佛那些武打电影中,好人一掌一掌拍向抱着他大腿嘶吼着叫亲人从速逃命的好人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