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姐一听,哦了一声说:“你说那老爷子啊,他走了。”
“我靠,转了一圈,我们又返来了。”
一进屋,就见郑大姐早已拾掇安妥,被单枕头固然打了补丁,可都是新近才洗过,披发着皂角洗衣粉的香气。
当我们走过村口,却不见当日见到的那老头。我们也没寻那老头,要个解释的设法。只依着郑大姐的指导,赶着毛驴出了村。
我和如来筹议着该往哪去,是持续赶着毛驴收褴褛,还是另谋他路。如来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心不在焉慢掰着指头算计着。
如来老爹很荣幸,被军队扫地出门两年后就昭雪了,本来下级带领的意义是让他回到军队里当个文职,可如来老爹推委老了,干脆提早退休,以是就住进了退休干部的个人楼里。
算来算去,这一个多月吃了很多苦,却没挣几个钱。最后,我们两人都有些泄气,感慨我们不是干这行的料。
想必,郑大姐家也不算富有,能吃上一顿鸡肉也是非常豪侈。我和如来看得心疼,把鸡腿一类的好东西都夹两小子碗里,管叫他们吃个饱。
本来在湖底折戟,算他时运不济。可更不利的是他赶上了如来,生生被乱来的赔了成本。可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山路就在面前,此次换我牵了毛驴驼着刘二爷,恐怕如来再冒坏水,折腾刘二爷。
我记得当时我和如来牵着毛驴上她家收过一口破锅和一双烂凉鞋,这大姐姓郑,挺好客的一人。
郑大姐一听,到是没有多想,不再多问。只连声号召着说天气已晚,我们仨不如就在她家歇一晚,粗茶淡饭尚能填饱肚子。
走出锅盔店,已是华灯初上。我和如来坐在马路牙子上,一人抱着两大锅盔,狼吞虎咽吃下肚去。
再看古玩店,写了‘品古轩’三个烫金大字的牌扁被人砸成两半,扔在店外。店内哄糟糟人声沸腾,十几人进收支出正往外搬东西。
当时刘二爷也已起床,见那年青人来了,跟郑大姐道了谢,让年青人硬塞了一百块钱给郑大姐当作谢礼,随后才跟着年青人走了。
等四个大锅盔交到我的手里,如来也忙着从裤裆里掏钱,我只能假装没看到店老板一脸嫌弃的模样。
那处地点成都郊区,今晚如来是甭想回得去。我们两人筹议着,就让如来先随我归去,在我老爹开的古玩店里住一宿。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闲话说了很多。饭后,王大哥忙着下地,我和如来也借此机遇,千恩万谢告别分开。
末端,郑大姐又问如来问这干啥。如来就和她说了情由,只说那白叟家胡乱指路,害得我们遭了好大罪。
如来一听,赶紧赔着笑,说我们在山里迷了路,这转了好些天,才终究走出来。
计议已定,我们找准成都方面,一起前行。在路过下一个村庄时,把小毛驴折价三十块卖给了一卖豆腐的老板。如来非常心疼,直骂那老板是奸商。
我们上了一辆破褴褛烂的11路公交车,一人缴了一块钱的车费,晃闲逛悠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回到古玩店。
我是哭笑不得,想不到这郑大姐还会开打趣。当下就和她解释一通,只说是在路上可巧赶上这白叟家,看他走得辛苦,再加上我们收的褴褛也丢了,就顺道载他走一程。
但是,当我俩一下车,看到面远景象,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