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正与巨鼠滚成一团的大海,欣喜的大呼一声。但是,就这一声喊,倒是泄了那口气,被那巨鼠一甩,刹时就飞了出去,重重砸在枯骨之上。
心念电转,巨鼠已是一口咬住我的肩头,拖着拽着就把我拉上了枯骨堆。还好,御寒服丰富,巨鼠一嘴竟是没有咬穿,只是那可骇的咬合力,差点把我肩胛骨给压碎了。
群鼠乱窜,这些鼠辈固然放肆,但好歹个头比那巨鼠小了不是一星半点,易轻荷敲敲打打,遣散群鼠,到也不虞有性命之忧。
曾经挥刀能斩熊,大海涓滴不惧,喘气数次,便又重新冲了上去。方到近前,巨鼠吼怒,抬起前爪照准大海面门扑杀而来。
而我,也没心机去管易轻荷,转头看大海与那巨鼠大战不休,此时,大海再也没力量抡拳砸那巨鼠,只能瞅准机遇,死死揪了双耳,双腿夹住巨鼠腰身,才不至于被巨鼠甩下身去。
转头见大海步步进逼,力自脚底生,气随姿式流。军刀在前,拳头在后,攻守兼备,一双眼下在鬼火下,仍然泛着淡淡绿光。
我焦心不已,那巨鼠好生短长,若非亲眼所见,谁有信赖一只耗子竟能和一名特种兵硬碰硬的打,争一场存亡,夺一次天命。
就这般被那巨鼠翻来覆去,耍弄十几分钟,直到我周身御寒服早已是破褴褛烂,脸上划出好道血口儿时,这才好似耍累罢了休。
但是,大海倒是顾不得疼痛,翻身坐起朝我看来,冲动的说:“仇人,你还活着,太好了。”
巨鼠得脱困锁,翻身站起,抖着浑身赤红毛发,一双前爪探出,微微伏低身形。双眼凶光毕露,嘴里低声嘶吼,倒是不敢当即就朝大海建议进犯。
斗了数十回合,大海看准机遇,一记重腿狠狠踢中了巨鼠脑袋,直将它踢得怪吼一声,晃着脑袋退开数步。
身若游龙刀光凉,枯骨山中斗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