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眼,割舌,削鼻,去耳,腰斩,凌迟,断腿,枭首,最后一个竟是炼狱磨刑。石像身前的受刑者,或跪或躺或伏,但每一个受刑者竟然都在笑。
那浮雕描画的竟是一人的诸般若难,饥饿,疾病,分袂,监狱等等,到处流露着凄风苦雨,哀云惨雾的沉闷之感。
我处身于一和条石砌就的通道当中,我喊了两声如来的名字,声音在通道中收回一阵反响,荡漾着远去。
但是,这一动之下,竟见九尊石像仿佛活了普通,缓缓的向我包抄而来,我的耳中仿佛也听到了一阵阵奇特的笑声。顿时,我就急了,心中发狠,咬破舌尖,一阵剧痛透心入脑。
就在我骇的愣神之间,只听得喀喀两声轻响,那扣着青铜头盔的头颅竟然掉了下来,在地上骨碌碌的滚了几圈方才停下。
这桥有题目,我谨慎翼翼的朝着挪动着脚步,昂首间,大雨淋得我几近睁不开眼。豁然一步踏出,顿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我拉得向前一窜。
刘老头看了半晌,拈着被雨水打湿的山羊胡子,信誓旦旦的说:“此乃三生问仙桥,若老夫没有看错,除此桥以外,另有别的两座桥。只要走过三生桥,方能登堂入室。”
齐云杰闻言,将信将疑的松开了如来。我一见,一把拉过如来,将他挡在了我的身后,拿刀防备齐云杰。
短短几息,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觉浑身疼痛,脑袋嗡嗡作响,火把也不知所踪,四周一片暗中。
但是,此时我也顾不得这很多,扭头四顾,那里另有通道的影子。反到是看到更多的狰狞石像,整间石室莫名的变成了一间可骇秘室。
刘老头抬眼看着大雨中的石桥,对刘云杰笃定的说道:“无妨,此乃道家宝刹,不会有事的。”
我边走边看,越看越是心惊。那一副副浮雕竟渐渐的变成了炼狱诸般酷刑,拨舌,挖眼,割鼻,腰斩,石刑不一而足。
我再也顾不得别的,竭尽尽力转就身逃。但是,还没跑出几步,我就结健结实的撞上了一堵坚固的石墙。
我的手开端颤抖起来,我没法想像那化作枯骨的脖子上,竟顶着一颗新鲜的头颅。但是,很快那头颅就在我的面前缓慢的腐臭,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留下一颗白森森的颅骨。
我的心脏嘭嘭乱跳,好半天,我才艰巨的咽下一口唾沫,稍稍稳定了心神。我深深的明白,在这类环境下,我底子就不晓得石室中有无致命的构造一类的东西。
无人答话,我顿时有些慌了手脚。从我出世到现在,靠近二十载光阴,何曾碰到过这般景象。
我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它的脑袋,倒是一个青铜头盔死死的卡在它的头上。青铜头盔的脸部做得栩栩如生,在绿光之下,乍一看去,竟与凡人脸部几无二致。
如此一来,我如果心中慌乱,那就死得越快,步步为营,说不得还能寻到一线机遇。我拿起开山刀护在胸前,细细看着石室中的景象。
现在,她正扬起嘴角浅笑。
我目光一凛,就见一具白骨闪现在我的面前。我骇然后退,做梦都未曾想到,那受刑者竟然是真正的死人。
我又扭头看向石室中间,那尊石像还在原地。
我蹲下身子,看了一眼,捡起硬币就朝我掉下的洞道往上爬,因为那硬币竟然卡在空中条石的裂缝中,全部的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