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扭头看向少女,问道:“女人,这是那里?”
如来走在欧阳娜娜身后,左顾右盼,四周打量,嘴里嘀嘀咕咕,时而‘咦’一声,时而点头作不解状。
我一起走一起看,越看越是心惊,不由暗自防备。此地既然是座苗寨,却为何显得这般萧瑟。除了鸟鸣与猴闹,竟然少见有人活动的陈迹。
山寒雾重,就连飞鸟都被冷的缩回了窝里,却不知这猴子跑出来乱叫一通,是为何?在,中且,听那嘈乱的声音,明显是一个族群,数量很多。
巨蛇持续前行,身后一群金黄毛发的猴子,蹦跳着跃出浓雾,就跟在我们两侧,仿佛拱卫普通往那雾隐寨而去。
我点点头,悄声答道:“我明白,你筹办好,一旦看那少女行迹不对,就先动手为强。”
大海悄悄一拉我的衣袖,附耳过来,轻声说:“我们在往山上走。”
欧阳娜娜小声抱怨,“敞亮,你别咋咋唬唬,怪吓人的。”
除了时而复苏,时而昏倒的陈拿西‘哼哼’几声,就再无人说话,氛围沉闷压抑到了极至。巨蛇蜿蜒而行,我瞧了瞧就坐在我前面的陈传授,非常亢奋。也许,他以为此去定有斩获。
骑坐于黄金巨蛇上的少女一听猴闹,笑嘻嘻扭头朝我们看来,朱唇轻启,暴露一口精密如编贝的白牙,“呀,这么快就到家了。”
少女闻言,巧笑嫣然的看着如来,说:“别急嘛,你们汉人不总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猴子?”我一阵惊奇。
大海也仿佛发明了此中诡异,轻声说:“通哥儿,可要谨慎了。”
少女‘咯咯’笑着,说:“雾隐寨。”
我悄悄感喟一声,暗骂一声倒霉,朝两人说:“走吧,进了寨子,统统谨慎。”
山风吼怒,吹散了我和大海的说话声,却高耸的带来了一阵‘吱吱喳喳’的嘈乱声。我听的微微一愣,这一起行来,连声鸟鸣都没闻声。此时,倒是那里来的狼籍声响?
少女笑容如花,俄然一瞪眼,冷声说:“死瘦子,信不信本女人叫你这辈子都吃不成豆腐。”
身侧,少女独骑的黄金巨蛇,与我们并肩前行。她仿佛不畏细雨,不惧寒意,小巧有致的身材跟着巨蛇前行而摆布扭捏,时而眼疾手快调皮的一伸手摘下一片绿叶,卷作了一只叫子,放在唇边吹一曲婉转的调子。时而又探手采一朵含苞的不着名小花,置于鼻下悄悄一嗅,一脸心旷神怡。
再回顾,只雾气翻滚,竟都止于那片山崖尽处,不越分毫。将将巨蛇就载着我们穿云破雾而出,生生把这方浓雾中的六合砸在我们面前。
说罢,想了想,又加了俩字,“我的。”
大海嘲笑一声,说:“若非看她还是个小女人,之前在溪边我就一刀堵截了她的喉咙。”
我被他这一惊一乍,吓了一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吊脚楼上开了一扇小小的窗,就在那窗后,模糊有一张人脸。
俄然,只听他惊呼一声,抬手指着一幢吊脚楼,大喊一声,“有人。”
又行半晌,猴群的喧华声清楚入耳,就在我们的两侧和头顶。只是深雾压顶,底子就瞧不见。
我皱了皱眉,再看向那扇小窗,那张人脸一动不动,半隐于暗影后,仿佛朴重勾勾的盯着我们。
我心中微凛,看着负手而立,盈盈含笑着的少女,悄悄握紧了拳头。却在此时,夹在中间的如来跳下蛇身,摇摇摆晃走到少女身边,揉着肚子,苦着脸说:“哎哟,这可算是到地头了,我说这位女人,如何不见你的族人?我们饿着肚子跟着你驰驱大半天,你总的叫人筹办一桌好酒好菜接待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