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绿暗淡的灯光下,那人微微佝偻着身子,走的很慢,每迈出一步,都踏的实在了,才真正落脚,然后另只脚才踩向更火线的空中。
密密扎扎的树木袒护的林间,一片乌黑,有一人提了一盏油灯,诡异如豆大的幽绿灯光将将好照亮他身前身后一步之距。
等火留意定了,才听他又自语道:“歇上半夜,养养神再走。嘿嘿,那镜花水月岂是一个小辈能破得了的,不急,不急。”
山间寂静,偶有猫头鹰‘咕咕咕’的叫上几声,不但不显活力,反有一种阴冷之感。两侧的高山在夜色里更加深沉,有一行人如鬼似魅般悄悄站在溪畔。
话声落处,只见她一拳挥出,砸在一块不算大的山石上,‘嘎嘣’一声脆响,山石裂作了四五个小块。
彩雾飘漂渺渺,我大略预算着此时该当沿绳下了将近百米,却仍然不见大海踪迹,事情变的诡异起来。
若说大海失手坠了下去,我是不信的。思考间,我又下滑了十数米,彩雾就在身畔,浮沉不定。
在方才小五一行人地点的溪涧下贱数里开外,有一胖一瘦两人。当然,那瘦的只是相对于胖的而言,实在他并不瘦。
也不知他走了多久,无声无息,如若除却那违和的幽绿灯光,他仿佛与这片死寂乌黑的高山密林融为一体。
......
我抓紧长绳,只等稳住身形,这才探手到腰间扶帮手电,将将好照在石壁上。光影朦朦,可见那石壁上两道长长的滑痕,青苔和湿泥翻卷到两侧。
大哥感喟一声,扯了扯衣袍,然后将双手笼在了袖里,“有八宝罗盘和天罗伞,想来...想来是没有题目的。”
瘦子听了,顿时消了气,笑的弯了腰。只听他一边笑一边说:“银铛,银铛,这名字跟你很班配。”
未几时,门后亮起一点橘黄的光,那光缓缓分散,直至把站后的整间屋子照亮。暖黄的亮光中,只见这间屋子破败不堪,房梁朽了摇摇欲坠,瓦块落了暴露无数大大小小的洞穴,墙脚镂空了大半,只怕稍一用力就能推倒,幸亏尚存有几根朽而不倒的柱子撑着。
大哥摆摆手,说:“若非需求,我不想和易家的人有抵触,更何况她此时...唉,罢了,不说她了,不说了不说了。”
浓雾撤退,一个丢失了门板黑黝黝的门洞闪现出来。那人见状,涓滴不作逗留,举起油灯一步跨过足有半米却显得腐朽的门槛,留下身后翻涌着至门而止的雾气。
其他几人一听,尽皆挠头。又一人喃喃说:“大哥,你这说了不即是没说嘛。”
说到这里,女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牙咬的‘咯咯’作响,只听她接着说:“可爱呀,可爱,我恨...我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和他那没用的儿子。”
另一人连连点头,说:“不成能,我们沿着出山的路找了一天,连根人毛都没瞧见。依我看,怕是被考古队那伙人硬生生带着跑山里头去了。哎呀,如果是如许,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有人接着话头,说:“易家那女娃子把人家的车给掀了,吃的用的尽数毁了,也许...也许他们是出山去了。”
那大哥呵呵一笑,接着说:“我们能走到这里,尚得益于你们兄弟能临时闭了五感六识。如果再往深处走,恐怕...”
但是,还不等他吸上一口,一只手俄然伸了过来,一把夺了。然后丢到地上用脚踩灭,却仿佛尤不对劲,还用力碾了几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