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爷见状,屈指敲了敲冰塔大要的寒冰,说:“古格王朝担当了古象雄的大部分传统,他们的密教信奉与现在的藏传佛教不尽不异,以是葬制也不尽不异。这些葬人的木塔,或许就是古格王朝不为人知的葬制吧。”
父亲看着我,说:“这还是在你身上找到的,看你睡得香,也没唤醒你。我把它煮了,你...不会介怀吧。”
父亲直起腰,抬手指向玄色石塔,说:“喏,在那边。”
父亲一听,脸不由得一抽,盯着易轻荷瞧了半晌,低下头不去理睬她。只是在低头那一顷刻,我看到一丝不甘与气愤。
用饭,睡觉是每小我能保存的底子。
但是,我不肯去想,如果担忧,就矫情,如果别的,就冷酷。不管是哪一种,都非我所愿。
父亲没有理睬易轻荷,只见她神采变了变,随即沉默下来。用尽尽力狠狠一拳砸在棉花团上,很难过。
在可骇的氛围中,我们一行人穿过十几座冰塔,终究来到那所谓通天浮图之下。直至此时,才惊觉这座石塔之宏伟。
古格王陵将这片空间完整锁死,庞大暗中死寂诡秘,高出两界的镇魂城只是它的墓园,无数亡灵阴兵都是它的守墓者,厚重的古冰川,乌黑的昆仑山石是它的封土,绵长阴暗的地底裂隙是它的神道。
简明扼要,任谁都能懂。但是,这里...我不该来,那背后的意义就多种多样。或许他担忧我,或许他不肯我看到他此时的模样,或许...有很多很多或许。
地底幽深处,玄色石塔不知耸峙了多少光阴,所谓通天,或许仅仅代表葬于此中的亡灵的欲望罢了。
易轻荷一见我的神采,似有所察,一挑眉梢,咬牙说:“只要你能翻开通天浮图,现在,立即,顿时跟我走。”
易轻荷,刘二爷两人倒是一眼都未曾看那铁锅,只是不住瞧着我,眼里尽是纠结。我微感惊奇,心想这两人饿昏了头,想吃我不成?
我听得连连点头,只是瞧那一排排,一层层脸孔狰狞可骇的干尸,只觉非常瘆人。多瞧上几眼,周身都成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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