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有飞起的蹴鞠离开掌控,二十多个健旺身姿纷繁落败,只余一红一白两翩翩萧洒身姿竞相斗技。
阴雨晴没找到花儿,转而一想便了然:蹴鞠赛,也只要贵女们有资格弹花助阵,在它人眼中,她和凌无忧不过是跟着郡主凌霓裳来的无足轻重之人,充其量也不过是同瑾王府沾点亲的百姓亲戚,那里还会为她们备下贵女们公用的芍药花呢。
阴雨晴忙看去,就见众贵女素手扬,芊指导,身边的婢女们捧着花盘下了场,在写有赛手名字的精彩银盘中放上数量或多或少的芍药,赛手的名字写得斗大,字上又洒了层黑金粉,黑金华贵光闪甚为惹眼,远远看去,一目了然。
此时,安王府看台处,雨墨帮手捻着朵火红芍药,冷眼看着场上神采各别的张张面孔,红唇微勾,一抹嘲笑闪现。
此次蹴鞠赛后,怕是更无人情愿与凌元琨来往了,便是姻缘,也是难了。
这是公开热诚啊!
“雨晴,把花拿来,我要将十朵芍药全给长公子!不是说弹花助阵么,我这手腕力度还够,就一朵朵将花掷到花盘中!”凌无忧一提长长裙裾就要去往赛场。
凌元琨虽是庶子,可倒是瑾王府的庶宗子,人又长得漂亮儒雅翩翩一佳公子,如果瑾王爷肯出头,自是能为他成绩一桩门当户对的良缘,然此次蹴鞠赛后,京师的王候勋贵世家大族便会晓得,凌元琨是遭了瑾王爷瑾王妃嫌弃之人,再不会有出头之日!谁还会笨拙的将自家女儿嫁与他?!
阴雨晴清澈澄彻的眼睛里尽是惊奇羡慕:“没想到长公子蹴鞠玩得这般好,这蹴鞠就如长了眼睛,随他意动。”
迎着南门万反庞大的眸光,凌元琨浅浅一笑,似宠辱不惊,然没人瞥见他眼底里一闪而过的苦涩和不甘。
是挺傻!
“咦?雨晴,她们甚么意义?”
凌无忧怔怔看着,有些恍神,如果家门未曾生变,蹴鞠赛上,三位哥哥也该是这般尽情萧洒,戏蹴鞠于身前,惹来视野赞叹无数……
森烈屠眼睛精光一闪,默不出声跟着而去。
很快,黑金光灿,写有斗大名字后的一个个银盘中堆起了各色芍药,然当中却有一空空如也的银盘,在放着各色芍药的银盘中显得格外刺目!
目睹凌无忧和阴雨晴笑盈盈着巴掌拍的热烈,乃至失了女儿家的矜持朝场上的凌元琨欢笑着挥手,铁勒一呲牙,语气森森道:
闻言,正为阴雨晴率性直言脾气大为赞美的森烈屠默了默。
再瞅瞅别的人的花盘,乃至连那些提早式微出局者都或多或少有十几朵芍药,不是来自倾慕之人便是自家姐妹们的打气助阵,唯这位与本身竞技不相高低的凌元琨连一朵花儿都没获得,何其好笑,又是何其理所当然?!
“哼,不就是个蹴鞠嘛,和人头也差未几,我也常拿人头踢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