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生加快了脚步:“是啊!冷先生就住在这条街,前面几十米就到,跟我来吧!”
“是宋老三给我打的电话,他让我准点在这里接上他的朋友,然后带他去见冷先生,不等我多问,他就把电话挂了!”
猴子顿时翻起了白眼:“臭不要脸!你说谁是你夫人呢?”
跟我猜想的一样,宋老三还真是被人扣住了,只是不晓得这个冷先生,是否跟四门或者段谨言有所联络。
刘树生提起这位冷先生,在惊骇的同时,还带着几分尊敬:“冷先生是四九城里一名大藏家,并且背景通天,他对于文玩的汗青研讨很透辟。此人财大气粗,遇见有一眼的东西,从不还价,根基都是一枪打。
宋老三的一通电话,给我带来了相称不好的预感。
“江湖事江湖了,如果真报了警,宋老三跟我就先得因为捏造文物和欺骗被抓出来,唉……此事说来话长啊!我要晓得宋老三要找的人是冷先生,说甚么也不会把东西交给他的!”
至于其二嘛,当然就是作伪了!当时我见那铜器上的铭文已经恍惚不清,就筹办找一个没有铭文的宣德炉,做一个拼集的粗货出来,权当卖那块带铭文的铜片了。
我低声解释道:“元朝的铜炉并不着名,并且出产的数量也未几,以是存世希少。如果宋老三手中那块带有铭文的铜片,真是官府设立的‘出蜡局’所制,还是有些代价的。特别像是冷先生如许的藏家,如果真喜好青铜器,必定会历朝历代都汇集,这个铜炉本身或许不值钱,但放在一个大系列当中,职位就不一样了。”
刘树生看了一眼街道劈面的差人,带着我和猴子向街道深处走去:“古玩一行固然暴利,但也分环境。像我这类开店的,打仗到的都是夺目的买家和卖家,想要发财,只要两种手腕。其一是在不识货的落家(圈外人)手中低价拿货,然后高价卖出,但现在的人都学精了,这类环境越来越少。
刘树生说话带着点天津口音,讲故事就跟说相声一样惹人入胜。
上周二的时候,我店里的伴计去乡间铲地盘,带返来了一块带铭文的铜器残片,那东西残破不全,收货价才二十块钱,厥后……”
“你们跟我走吧,我们边走边聊。”
我眯起了眼睛:“如果这个冷先生分歧意退款,那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古玩行问价是大忌讳,但刘树生看了我一眼,还是照实说道:“宋老三给我的提成有三十万,是此中的三成,也就是说总价共有一百万!”
刘树生取出和天下,递给了我一支:“冷先生的意义很明白,就是让宋老三对此事卖力,我晓得本身跟他对不上话,便找到了行内一名至公会的会长,托他把一百万退了归去,还包了一封八万八的红包,算是赔罪报歉,可对方不收,把钱给我原封不动的退返来了。”
“他既然被人抓了,为甚么不报警?”
我目光扫动着过往的车辆:“你想多了,你在我这充其量是只鸡。”
“多少?一百万?!”
刘树生挠了挠头:“据我所知,当年潘故里有一名文物估客把假货卖给了冷先生,也被带走了,再呈现的时候已经成了没有双腿的残疾,落得家破人亡的了局,在火车站一带要饭!我估计宋老三被冷先生抓走,八成也是凶多吉少了!”
所谓一枪打,指的就是一批货非论吵嘴一起收走,猴子听闻这个冷先生如此有钱,忍不住问道:“你们造假的阿谁铜炉,宋老三是多少钱卖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