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那边可有甚么动静?”修宁问出了这个顾忌。
“皇嫂你看他们的帐篷,便就晓得人数必然与我们相称。”十一有些不睬解。 修宁极其刚强地摇了点头:“眼睛看到的都不必然是真的,何况我此时也并非是亲眼所见。”
修宁也好,李弘深也好,谁也没有提肃王。
现在六军皆知,倘若天子如松,傲雪凌霜凛立,那皇后也必然会是寒梅,风雪载途,亦是傲然之恣。
大周皇后至今不肯降落书,天然和慕笙息息相干。
加上慕笙一贯服低做小,低眉扎眼,垂垂的,大周皇后也就不与她难堪了。
旬日以后,大周的降书公然未至,李弘深便就践约顺势打击陷去。
“很好。”李弘深点了点头,接着,她看了一眼修宁,目光又扫向了他麾下的千军万马,“倘若朕不在之时,皇后便是你们的主帅,朕敬她,信她,岂容你们轻视了?倘如有违之人,军令措置。”
李弘深负手而立,寂静了半晌,方才缓缓说道:“再等旬日,倘若降书还是不至,再攻。”
这恰是慕笙求之不得的,但她还是做出了一副惶恐万分的姿势,手不住地颤抖着:“皇上的意义是……” “爱妃资质聪慧,不会不明白的。”天子说着,抬眼看了慕笙一眼,“武帝期间,太子由魏夫人所出,武帝念自幼母壮,担忧牝鸡司晨,由此杀母留子,朕本日也有此心,我朝断不能再有牝鸡司晨之事。
“听令,听令,听令。”六军举起兵器高呼。
再令人吃惊的是,大周天子封了新入宫不久的一名西域女子为夫人。
李弘深倒是模糊猜着了,他悠悠说道:“自古以来便是贪婪不敷便轻易蛇吞象,该说的,我已尽同她说明白了,这局棋她倘若真要再安插下去,我只怕她收不了场了。”
天子悄悄笑了笑,他拉起了慕笙的手,问道:“那爱妃可情愿为朕分忧?”
“皇嫂,许是你方才与皇兄别离,由此心下不安。”十一安慰道。
这是她真正第一次参与到他的打算当中,他终究没有再把她护在身后了,她心下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不,现在应当说是慕笙了。 诚如阿筠所言,她的人,便是慕笙最大的护身符。毕竟现在夏周二国开战,倘若西域也跟着与大夏一道的话,那大周便是腹背受敌,合情公道,大周皇后虽是明着提点,暗着打压,但毕竟都还说得过
慕笙做出胆怯状,跪在了天子跟前:“皇……皇……皇上,妾身……”
“好。”修宁平淡地答复。
李弘深摇了点头,清幽说道:“西域人虽是勇猛善战,且多出战马,但他们物产瘠薄,只怕在军需上,很有些难堪,此时也不是要对我朝动手的好机会。”
“我明白。”她的双眸带着亮光。
爱妃听了,爱妃另有退路吗?”
天子听罢,暴露了对劲地笑,将慕笙搂入了怀中,轻声说道:“得卿如此,夫复何求。”
修宁说完,便就忧心忡忡地看着那边。
“大周此举,恐怕另有后事。”李弘深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