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他只是胡说八道,杨锦书只笑笑不说话,任由他拉着走。
“我晓得。”神棍低声笑了笑,道,“以是转轮王许了他九世,用八世了偿他此生的孽障,第九世,送他一世喜乐安康。”
神棍转过身不再看他,三两下消逝在沃燋石阵中。
他现在的父母是一家做小本买卖的老佳耦,老来得子,对他这个儿子非常宠嬖。禾棠苦逼兮兮地从婴儿做起,一面要对爹娘卖萌撒娇,一面还要四周寻觅不知影踪的杨锦书。这一找就是十八年,爹娘都将近给他说亲了,杨锦书还是没有找到!!!
施天宁与菀娘目送他们远去,笑容不再。
短短几十载,对他们来讲的确不算长。
杨锦书面露不忍:“转轮王不是这么慷慨的人,道长你又为此支出了甚么代价?”
禾棠胆战心惊地看着前面的鬼一个个喝过孟婆汤后傻乎乎地跟着阴差往循环道走,他总忍不住想拔腿就跑。
“……”少年公子非常无法,好脾气地说着,“好好好,我不管,但是……禾棠,你若不肯理我,就这么跑了……”
杨锦书心中不安,可他们已经到了转轮王的地盘,不敢再冒昧,只好乖乖跟着阴差走。
禾棠扁着嘴,竟然说不出甚么辩驳的话来。神棍这本性子,在那里都能活得畅快,只是一想到他要在这里耗到天荒地老,便感觉非常心疼。
“他呀,他本要魂飞魄散的,幸亏我这个做徒弟的另有些道行,将他灵魂保住了,让他入了循环。”神棍终究不再开打趣,端庄道,“我向转轮王为他求了情,他此生多痛苦,望他来世多福禄。”
再次醒来,他仿佛看到了魂穿文的熟谙套路。
神棍朝他怪笑:“臭小子,我待你甚好,你莫要忘恩负义!”
“替我说亲的媒婆已经进了你家门。”少年公子朝他伸出双手,眨着眼问,“你要拒婚么?”
他盯着禾棠背上的承担,笑吟吟道:“我到那里娶你?”
其他几殿阎罗也打着哈哈纷繁告别。
施天宁向来是干脆利落的性子,此时却不免有些婆妈:“你们俩啊,去了地府可别再给人家拆台了,特别是禾棠,别嚷嚷着要去穿越司,那边可由不得你……”
“……”杨锦书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脑袋道,“你放心,说三道四的话进不了我耳朵。”
禾棠气愤地扯着纸鸢正要开骂,却见一名少年公子站在墙下,仰着脸看他:“树上的小哥,舍妹的纸鸢不谨慎掉了,小哥可否将纸鸢还予鄙人?”
杨锦书俄然扣着他的后脑勺,朝他吻了下去。
前些日子五浊之处有天光泄漏,固然在转轮王的压抑之下,浊气并未外泄,可十殿均遭到分歧程度的震惊,纷繁找转轮王算账。
禾棠抹着鼻子,当真道:“毕竟这还是封建社会,你正大光亮娶个男人,还是轻易被人说闲话的。我这么喜好你,如何忍心你被别人说三道四。”
故而,一见到他俩,判官想也不想,立即打发了。
禾棠顺势回身走了,杨锦书无法点头,朝朋友挥挥手,也跟上了。
“显而易见么。”神棍随口道,“我向他借了一个月的寿命给闵悦君。”
禾棠嘀咕着:“以是我说要不我们还是逃窜吧,找找穿越司在哪儿,我还是感觉魂穿更靠谱一点啊!”
说亲的媒婆已经上了门,禾棠忙不迭背着承担跳墙开溜,谁知刚爬到树上,一只纸鸢便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