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天宁:“那你说个屁。”
“……”仍然听不懂。
菀娘的确要被禾棠的神脑洞给气死了,哎哟两声追着青莲观弟子跑去:“这那里是有人渡劫,这是有人在斗法!”
施天宁道:“瞥见刚才天上那法阵了没?神棍放的。”
闵悦君嘲笑两声,问道:“清蓉,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晓得我为甚么要将你杀了喂狗?是不是还感觉我忘恩负义?是不是恨我入骨?”
杨锦书大震:“道长的灵魂!”
菀娘白他一眼:“刚才神棍的反应你没看出来么?青莲观必定经历过一场大劫,神棍的同门师兄们或许全数葬身于此,伤亡如此惨痛……怎会没有冤魂?”
施天宁附和:“甚好。”
话音未落,他双眼一闭,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很多大仇啊?”禾棠龇牙,感觉闵悦君有点心机变态,“他困着神棍做甚么呢?相互折磨吗?”
禾棠闻言,重新看向那片飘满白条的万骨窟,顿时感觉浑身发冷。
“神棍和闵悦君打斗?”禾棠惊奇,“这师徒俩还真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啊!不过神棍打得过他吗?”
“甚么?”
“镇魂?”禾棠讶然,“又不是妖更不是鬼,镇甚么魂?”
菀娘也变了神采,接住杨锦书的话头严峻道:“为何没有鬼?”
弟子们怒瞪书房另一边站着的冰脸神棍,却碍于他是闵悦君的徒弟,敢怒不敢言。
“解了,闵道长没难堪我。”施天宁朝她笑了笑,“我没事了。”
杨锦书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抚道:“我去问。”
禾棠点头:“我不敢。”
“没甚么不好,很活泼。”杨锦书温声细语,“少年郎如果太慎重了,反而显得忧思太重。你如许无忧无虑,恰是好韶华。”
禾棠看着他们如此随便地措置同门的尸身,很有些不适应,扭头看着杨锦书轻声道:“这万骨窟下得有多少白骨啊?”
青莲观的弟子明显也被这劲爆八卦给听懵了,震惊地看着他们的掌门和掌门的徒弟。
没走多远,他们便被青莲观中设的各道法门给克了,随性的青莲观弟子早就撇下他们赶往闵悦君的住处,三鬼不得不想体例破了这些小法阵,艰巨地赶了畴昔。他们这一担搁,达到事发地点时空中的法阵已然散了,闵悦君的书房门大开着,复苏过来的施天宁躲在门口,看着青莲观弟子一哄而上涌了出来。
“好、好、好!”闵悦君连续道了三声好,挺直脊背,漫声道,“你恨我不错,我是忘恩负义,我是心狠手辣,我是没有知己,我闵悦君是天底下最坏的门徒。只是很可惜,你修为不如我,你杀不了我,你只能被我用固灵诀困着!你做鬼,我修道,你投不了胎,我入不得地府,我们就耗着,平生一死,耗到你魂飞魄散,或者我得道升天。”
“这是……”他赶紧拉下禾棠,“我们去看看!”
菀娘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有镇魂之用。”
神棍方才发了那么大一道法阵,几年修为折损大半,本就不稳的灵魂顿时更加飘忽。
闵悦君一怔,神采一变,大步跨畴昔,将他从地上捞起。神棍离开了实体,灵魂毫无分量,捧在手里毫无实在感,令他胆战心惊。明知这是普通的,闵悦君仍然止不住浑身颤栗。
禾棠耸肩:“被同门渡化了吧。”
禾棠浑身发冷,默不出声地抱着杨锦书的胳膊,怂:“锦书,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