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把手摊开,掌心是一枚雕得栩栩如生的红色观音坐像,只要拇指大小,细心一看,那材质竟是人的指骨!
菀娘笑着说:“刘叔,你得了甚么宝贝,让我们瞧瞧?”
老刘放下麻将,美意解释道:“县城里比来有厉鬼作怪,吸走少男少女的生魂精魄,很多人家的孩子都变痴傻了。传闻好几户人家请了修道之人来做法,可也不见效,还是有一些十几岁的男女中招。我返来的时候传闻朱家抓住了一个厉鬼,被羽士收了,也不晓得其别人家环境如何。”
杨锦书靠近瞧了瞧,缓缓道:“于活人来讲,的确是邪物,对鬼来讲倒是一道修炼的宝贝。不过如何利用鄙人却不清楚,不如刘叔向熟悉的阴差探听探听?”
杨锦书看了禾棠一眼,微微点头:“没甚么。”
房间里,杨锦书双手托腮上高低下打量着禾棠。
刘叔摸着牌,又问起来:“对了,禾棠,你们下山去,连你娘的面都没见到?”
菀娘却道:“神棍前些日子总头疼,不止是被招魂的原因吧?他门徒把他带走,也一定就是好事。”
老刘前些日子随阴差出去处事,返来的时候听了些坊间八卦,对朱家的事晓得个大抵。
杨锦书眉头微皱:“朱家现下正悲伤,你再去平增一桩烦苦衷,不好吧?”
“我呸呸呸!”禾棠唾了几口,幸灾乐祸道,“七夫人才不是狐媚脸,她长得可都雅啦,像庙里的观音娘娘,她儿子也长得都雅,小白团子,眼睛大大的,双眼皮,说话软软的,可萌啦!朱老爷特别喜好五儿子,对臭婆娘生的六儿子却不好。臭婆娘早就想把七夫人母子俩扫地出门了。”
神棍气得跳脚,狠狠地在他肩膀上踩踩踩。
老刘点头道:“县城里比来的确不洁净,你们也少去为妙。”
禾棠睁大眼,活泼地开端胡编乱造:“你是不晓得,前几天你走啦,我们也去县城里玩了嘛,没想到县上来了几个臭羽士,不知作了甚么法,搞得县里妖风阵阵,臭婆娘我们也没吓成,回了乱葬岗却发明山头也在暴风高文,天呐好可骇!好多人的墓碑都被刮倒啦!那群脾气坏坏的邻居你还记得吧?竟然说乱葬岗风水不好要搬场!然后就搬走啦!天呐乱葬岗风水甚么时候好过啦?”
杨锦书皱着眉,问道:“道长可知朱家上一个出事的儿子是在何时被厉鬼所害?”
大师这才想起老刘尚不晓得乱葬岗被平一事,顿时有些难堪。要说谁对乱葬岗豪情深,除了老刘不作第二人想,一想起他的墓……
施天宁翻白眼:“禾棠阿谁娘,是朱家的小妾。”
刘叔点点头,将白骨观音合在掌心:“我改天问问。”
“哎?不打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