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书悄悄扯了扯禾棠的袖子,表示他不要再多嘴,浅笑道:“或许是我们看错了。”
七夫人一身疲累,想要找六夫人争辩,却反被六夫人禁了足,说她身上邪祟刚撤除,需求疗养,还是不要乱走得好。
禾棠却双眼放光,厉声道:“她之前不敢的!她之前只敢吵架放狠话,从不敢杀人,她前次被我吓成那样,又怎敢随便把人折磨致死?她必定有了甚么依仗,不怕厉鬼索命!”
“厥后产生了甚么事?”禾棠问。
杨锦书点点头,满脸忧愁:“七夫人本来无事,只怕是那些来路不明的大师在她身上动了甚么手脚,坐实了她中邪祟的罪名。”
禾棠模糊感觉蹊跷:“你几个时候前……吓死了浮图镇的更夫,你不记得了吗?”
七夫人尚未从儿子死去的动静中回过神来,又听到此言,大惊:“邪气?我身上有甚么邪气?老爷,你在说甚么?”
七夫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人,忙大喊拯救,可屋外的人并不出去救她,祠堂的门扣得死死的,大师们施起了法,七夫人这才重视到这祠堂内竟是布了阵的!她感觉浑身难受,头疼胸闷没力量,她大喊着朱老爷,向她的丈夫求救。
“朱家将我交给六夫人措置……”七夫人沉沉笑了两声,“我倒是不知,她竟对我恨之入骨,借着除邪祟的名义鞭打欺侮我,还戴着指套将我的脸划花……我求她,她却在笑,当着朱家先人的面,扔给我三尺白绫,让我自行吊颈……哈哈哈可她怕我变成第二个禾棠,要归去找她报仇,便又命人将我吊起来,活生生地吊死我……”
她神采无辜又严峻,紧紧盯着禾棠,诘问:“我……我是不是又做了甚么事?”
七夫人摇着头惨笑:“是……是老爷!”
禾棠与杨锦书对视一眼,悄悄问:“这……这是不是真的……惹上不洁净的东西了?”
厥后,朱家请来了几位大师,将她放了出来,特地给她换了身富丽的新衣裳,不知要搞甚么花样。下人们噤若寒蝉,给她换好衣服后带她去了祠堂。一进祠堂,七夫人便感觉浑身难受,仿佛被甚么无形的绳索缚住,寸步难行。
“厥后……厥后我也不知如何了……碰到了六夫人,胸中一股肝火用上,朝她扑畴昔,用手抓伤了她的脸,还……还差点咬断她的脖子……”七夫人双眼空茫,“我底子不知产生了甚么……等我回过神,我已被仆人压着跪倒在地上,六夫人她……她捂着脖子和脸不竭惨叫,引来了老爷和其他几位夫人……”
七夫人丧子之痛太浓,却连门都出不得,更加哀思难忍。丫环见她日渐蕉萃,忍不住劝她放下畴昔,不要再令人担忧。
“是快意他们……”杨锦书道,“子善现在仍旧被那对佳耦照顾着,因为我们……多有不便。”
朱老爷看她状若疯颠,大摇其头,甩袖子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排闼出去了,将她留在祠堂,面对那些奥秘的大师。
禾棠他们救七夫人不成反被捉,青莲观的羽士们将禾棠带走,而留在朱府的七夫人被大夫性命人重新关了起来。
七夫人没推测他反咬一口,顿时笑了:“我如果将子善留下,岂不是害他?大夫人要子善的命,我做娘的,只能冒险一试。禾棠虽是鬼,却也是六夫人的儿子,怎能与那些厉鬼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