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棠与七夫人、朱小五相处光阴虽不长,这对仁慈的母子倒是他在朱家最后一点沉沦,现在母子俩都突遭横祸,禾棠内心难受万分,更加悔恨祸首祸首。
杨锦书有些难堪:“这棋盘我不会用,不知如何将七夫人放出来。”
“是为了将你炼化为厉鬼。”杨锦书刚说完这句话便灵光一现,拍着桌子站起来,“本来如此!”
七夫人愣了一瞬,才晓得她在说朱老爷孤负她的事,她哑然一笑,道:“世上多的是恩爱伉俪,是我们遇人不淑,我表妹与表妹夫便是大家羡慕的爱侣。”
“好巧,我也想找臭婆娘算账。”禾棠嘴角勾起一抹笑,“要不要合作?”
他们带着七夫人去了快意三人住的房间。快意佳耦睡得沉,几只鬼一同涌入,他们有些冷,往被子里缩了缩,抱在一起取暖。朱小五也感觉浑身发冷,嗫喏着往被子里滑下几分,不知叨叨甚么。
“喂!禾棠!”菀娘警告他。
禾棠辩驳:“可那些只是接收过路野鬼的灵魂,哪有用心杀人去养成厉鬼的啊?”
禾棠置之不睬,对七夫人道:“我道行不敷,七夫人你心善朴重,都比不上朱家人的阴狠暴虐,可若我们合股报仇,手里也不是没有胜算。”
“我们为甚么非要去朱家?我们完整能够把他们引出来啊!”禾棠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我能够织梦,在梦里引他们出来。你们会教我的,哦?”
“我不是说学问,只是……我见过的丑恶,比他见很多。民气庞大,他才见过多少?”禾棠拖长了腔调说,“我们阿谁期间啊,那才叫妖孽横行,丑恶丛生。”
菀娘拍着他肩膀,安抚道:“故意是功德,善小而行亦是乐事,不要想太多。”
七夫人感激道:“多谢。”
“此事干系严峻,说不定能够帮上闵道长他们,我去修书。”杨锦书说完,折身去找纸笔,他提笔修书一封,题上收信人,用鬼火烧了,那信便成了一封鬼信,他踌躇半晌,道,“我出去一趟。”
菀娘弥补道:“这些厉鬼不但吸食鬼的灵魂,乃至会直接杀人夺魄,之前小五不就是被活生生地夺走一魂一魄么?”
“不必了,我现在这模样,放出去岂不是祸害无穷?”七夫人苦笑着说,“你们……你们让我远远地看一眼子善便好。”
菀娘多看了他几眼:“你倒很心疼他。”
“是。”
菀娘:“……此事需从长计议,如果打算周到可行,我倒不介怀教你。”
“我有你了,招惹她们何为么?”施天宁一本端庄道,“我看你姿容出众,脾气敬爱,比其他女鬼讨人喜好,怎舍得抛下你去采野花?”
禾棠笑了笑,有几分含蓄的成熟:“我晓得他待我好,以是如果能够,我但愿锦书永久是这个模样,与报酬善,与世无争。”
杨锦书:“之前留过信,他们会跟上来的。”
菀娘回道:“大抵是去找路过的阴差帮手。锦书与地府那些官差来往甚好,劳他们带信给神棍应当不难。只是我们带着七夫人……他怕将阴差招来误事,才出去寻的吧。”
吵嘴间,禾棠与七夫人在一旁看热烈,杨锦书也返来了。
施天宁瞧她沉沦畴昔,神思忧愁,眉头微动,道:“碰到负心人,该踹便踹,该杀便杀,顾影自怜有甚么意义?不要脸的男人一大把,吃了经验,看他们还敢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