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人嘴硬道：“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但是绕了一圈，仍旧没发明朱小五的影子，可奇特的是，隔壁邻居家却晃着一个游魂……
杨锦书散出念力摸索半晌，惊奇道：“是马夫大哥落空的那一魂……”
卧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六夫人从梦里惊醒，敏捷坐了起来。一股冷风吹来，带着薄雪的潮气，令她忍不住浑身颤栗。她抱着被子看向门口，隔着藕荷色的帷帐厉声问：“谁在那边？！”
“我的来源？”朱小五呵呵一笑，伸手抓住她的袖子狠狠一拽，小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近立即将她手腕掐出一段红印，“我……与你养着的那些厉鬼分歧，我不受人操控，我操控别人……六娘，我看你花容月貌已残，莫非是想……换张脸？”
夜色深沉，朱家梁上悬着红色的纸灯笼，在风里摇摇摆晃。
“他一个小孩子，能跑多快？”禾棠原地转了转，“我就不信他一眨眼就不见了，是不是有哪儿遗漏了？”
六夫人紧紧抱着被子，眼眶发红，颤抖着说：“你……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
六夫人睡在芙蓉帐中，身下垫着三层柔嫩的锦褥，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她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却仍旧感觉冷。
话音未尽，他们被蓦地昂首的朱小五死死扼住喉咙，大张着嘴，眼睁睁看着他们的五少爷张嘴吸掉他们的阳气。
一双小手扒开帷帐，朱小五带着婴儿肥的敬爱小脸缓缓呈现，他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大眼睛眨巴着看向六夫人，委曲道：“六娘，你赶我走？”
六夫人瞪大眼，想假装本身没听出来，喝道：“你……你下去！”
六夫人看他腰间血涌如注，抿着唇勾起一抹含笑，俯视着他，整了整大氅的毛领子，哼道：“很快，你便能够与你那娘亲相会了。哦，不对，你不是朱子善……”
“好。”
“你……你走开！我没有杀你！”六夫人变得凶悍起来，“你到底是人是鬼？不……我不管你是甚么，你想报仇也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
禾棠公然顺利地将那游魂带回快意家，杨锦书施法将那一魂塞入马夫身材，从身上取出一枚定魂针卡在马夫头顶一寸处，保他灵魂归位。
六夫人垂垂发觉不对劲，这孩子仿佛并不是鬼，他有人的气味，可行事风格却非常邪乎，像是被鬼附身……她眯起眼，心中惊骇渐褪，问：“你是那里的小鬼，占了朱子善的身材？”
六夫人握着匕首，喘着气道：“你娘我都杀了，还怕你这个小牲口？”
丫环被她吓了一跳，赶紧阖上门，说：“六夫人，我……我是来给火盆添柴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