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悦君瞥他一眼,手掌一翻,拂尘甩出,绕着他们飞了三圈,金色光芒将他们罩住,耳边的铃铛声顿时不见了。
神棍面上一恼,不再理他,折身去破阵了。
禾棠捂着耳朵大呼:“闵道长你如何这么缺德啊!”
“谁的足迹啊?”禾棠问着。
闵悦君却不答复,将这枚碎石放入锁魂铃中,五指翻转间布下三道法诀,伸手一弹,布于朱府上空。
禾棠眼尖,看到园中竟然有朱老爷的灵魂,正红着一双眼从前面偷袭。
“该当不会,这伞毕竟是冥界的宝贝……”正说着,不知从那里蹦出来一只厉鬼,俄然抓上了他的脚,血红大口对着他小腿便要咬下去。
等等,杨公子你是不是拿错脚本了?
“嗯。”杨锦书拉着他的手放慢了步子,谨慎嗅着院中的活人气味,一点点靠近。他们已经分开了朱家后院,走入朱家的花圃。这花圃是朱家小辈最喜好的一处院落,春夏最爱在此处玩耍,但是现在院中花草枯萎,落了厚厚一层雪,地上足迹混乱,竟然有类别样的阴沉。
神棍连下三道鬼符,飞向院中暴起的厉鬼,扭头对杨锦书他们道:“这边厉鬼交给我们处理,你俩去找夫澜!”
“……明白了。”禾棠回抱着他,拖着修罗伞向高处飞去,不忘对神棍喊,“神棍!上面那些厉鬼就交给你们师徒俩了!捉鬼不是你们成本行吗?加油!”
“卧槽,小没知己的,你就这么把我给卖了?”神棍指着他俩,“锦书!你如何也跑了?”
禾棠忍不住在内心吐槽:大哥你浑身高低都披发着酷炫狂霸拽的外挂之光,那里像个浅显人了?一想到闵悦君不会死的这类设定,禾棠就感觉很坑。
“我只是当没瞥见,又不是真没瞥见。”闵悦君手向前伸了伸,“给我。”
禾棠奉承地笑:“当然了,如果你情愿趁便给我烧一件男装的话,鄙人感激不尽!”
闵悦君偏头看了他一眼。
“在,他没咬到你。”禾棠嘴角抽了抽,“锦书,你怕鬼?”
“哇啊啊啊――”禾棠帮杨锦书叫了出来,抬脚便踹了畴昔!
禾棠为自家相公说话:“没事没事,识时务者为豪杰,锦书这么不陈腐,为夫非常欣喜。”
“那好,我去破阵,阵法破开刹时,你将锁魂铃悬于半空,将朱府的统统幽灵锁在府中。”说完这话,神棍有些担忧,问他,“这个……比较破钞法力,你……撑得住么?”
禾棠不情不肯地拿出来递给他,不忘提示:“阿谁夫澜仿佛很想要这个……你保存好哦,别被他抢了。”
闵悦君微微勾唇,收回目光,没说承诺不承诺。
杨锦书:“真的?”
“好帅!”禾棠顿时星星眼,他早知闵悦君短长,可之前闵悦君身上总带着拂尘,要么就甚么都不带,挥挥手就能把他们虐得团团转,这把剑只在他御剑时见过几次。此时长剑一出,剑刃上的蓝色浅光如月辉浮动,光彩流转,毫不凡品,一剑便劈散了数只厉鬼。
禾棠:“……”
“他要这个?”闵悦君哼了一声,“他若真敢要,我便给。”
“无妨。”
“上哪儿找?”杨锦书没有眉目。
闵悦君头也未回,反手挽了个剑花,长剑向后一指,竟直直插入朱老爷眉心,不过眨眼间,朱老爷便魂飞魄散,泯没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