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有异动了!”李攸烨拿剑缓慢在地上划出一道盘曲的深沟,剑柄一转,又一跃而起,空中挥出呼哨得一声唳响。落地又千回百折。
皇宫。太医走后,李攸熔悄悄躺在床上,感受着四周宫人慌乱的响动,仿佛能听到他们从心底收回来的嘲笑。张鹤人见他手指动了动,忙凑上前来,小声叫道:“皇上?”
“退下!”李攸熔迟缓而降落地说,仍闭着眼:“统统人都退下!”
“呵呵!”纪别秋捋着胡子,一边看外甥舞剑,一边答复:“他此次定是借了惠太妃的势,惠太妃甚么人?蒙古王木罕的女儿。随盛宗归朝后就一向觊觎后位,在朝中也有不小的权势。只不过这些年被太皇太后压抑着,没闹出多大动静。现在,呵呵,她此次与李攸熔结合,野心不小啊!”
不含一丝温度的眼白,骇人的冷:“去告诉惠太妃,朕想和她谈谈!”
一殿的人全都走净。他仍旧躺着。半响。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拔出床栏上的箭,一剑一剑扎向无声的被褥。辱。奇耻大辱。他躺在冰冷的地上,被他们轻视地谛视。一道一道的目光,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他的身上。那滋味比天国还难受。他无从摆脱,不能吼怒,那只会更加丢人,他只能将统统的恨都化成锋利的刺,无声地埋进本身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