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溶溶,晖映着冷冰冰的慈和宫。这里的景色一分未增,一分未减,只不过退回到了昔日模样,为何还会感受空落落的?江后起夜后在这殿廊里走,感觉陌生,就问身边提灯的宫女,“今夕何年?”宫女愣了愣,忙恭谨地答复,“回太皇太后,今个是靖朔元年腊月十五。”
上官凝苦涩地摇点头,“不会了,不会有人比她更好。”
“不感觉疼吗?”
氛围刹时的呆滞,一丝置若罔闻的轻笑从她唇上牵出,又从镂壁上返回,“哀家不能够答复你这个题目。不过,我能够推心置要地奉告你,如果统统能够重新来过,哀家会不吝统统代价剿除你们上官家。”上官凝心底一寒,对她的直言坦白冷嘲笑了。
“你当值得更好的人。”
在宫里是不准随便燃烧烛的,以免引发宫殿失火,但全宫高低均默许了她的行动,毕竟要熬过漫冗长夜,必必要给本身找点事情做。过了一会儿,她从呆愣中回神,用冻僵的手笨拙地点着火折子,将一簇小小的暖和,援引到烛芯上,谨慎地托在掌中。日复一日的场景已经反复了一个多月。
“已经疼过一次了,不会更疼。”
上官凝没想到她会回得如此干脆,幼弟的蒙冤牵引她冲动地上前一步,“太皇太后草菅性命,又嫁祸别人,不感觉心中有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