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等她十年二十年。”
“为甚么还要对峙?”江后淡淡地,问。
上官凝苦涩地摇点头,“不会了,不会有人比她更好。”
“已经疼过一次了,不会更疼。”
又捱到夜晚,上官凝还在殿外点着蜡烛,内里刮着凛冽的风,她的蜡烛点了又灭,难以在北风中安身。江后看了一会儿,叹口气,“出去吧,在屋里点是一样的。”
“哪些?”
“明天长公主来求见,太皇太后为何不禁止燕王?”
但是当你不去想时,恰好有人要提到她。
她恍然似的回过神,喃喃着,“本来没有归去。”目光触到地上的银光,又沿着宫墙望到天上,又回到月圆了。那又如何呢?不过又是一段残破的开端。他们从月圆中来,又从月缺中走,向来都无牵无挂,潇萧洒洒,只剩下她。已经风俗了的,再去风俗就好,不去想便不会痛。
江后眉头微蹙了下,仿佛不想触碰这个话题,只简朴的两个字,“不必。”上官凝不明白她的意义,是不必禁止,还是来不及禁止,但见她神采微乏,引袖遮额,掩住了那丝疲态,“哀家累了,你也早些歇息。”站起家来,缓缓往阁房走去,上官凝不甘心肠追起来,“内里的传言都是真的吗?”
沉淀着太多她看不透的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