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苦心孤诣将她扶养长大,并视她为全部生命的女人,在她心中一样占有着不成消逝的职位。她们是嫡亲,在多少个血雨腥风的日子里,她都是李攸烨独一的依托,独一可托赖的人。现在这独一的依托被生生夺走了,试问李攸烨怎会放过折断她羽翼的人!江后对李攸烨的意义已经弘远于亲人,恰是她一手缔造了李攸烨现在的帝位,又不择手腕地撤除她身边的统统劲敌。她对李攸烨的珍惜已经深切到了骨子里,乃至在最后时候即便恨透了上官家,仍旧将本身留给了她挚爱的孙儿。她早就推测本身会一向爱她,即便家毁人亡,也会执迷不悟地珍惜那小我。好一个运筹帷幄的江后,她算准了统统人的软肋,然后将一把无形的尖刀,□□了每个她想奖惩的民气上。
“痴症?”上官凝几乎跌了一跤,“录儿如何会得痴症?”老夫人一边安抚着孙儿,一边用袖子沾了沾眼角,只是沉吟不语。“奶奶,你奉告我,家里是不是出了甚么事?”初见这祖孙二人的时候,她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老夫人平时再如何出门,身边总有侍女或老华陪着,现在却形单只影,身侧只余一个痴聪慧呆的上官录,还要用心照顾,莫非上官家只剩她们二人了吗?
老夫人立时慌了,仓猝将她唤住,一贯慈和的脸上暴露悲苦之色,两腮也因为冲动而颤抖。事已至此,她晓得再也瞒不过上官凝,只能凄咽地将本相说出,“唉,你爹和你娘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