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着中衣的薄弱身影衰弱地挪下床,吃力而孔殷地朝这边走来。分给李攸烨的丁点目光,游移而必定她是奔着吕斯昊来的。为了救他而来。枉她固执存亡权,却不如那输了的人。李攸烨现在站在这里,感觉本身真是寒伧到家了。她想,她该光荣现在她的痛觉已经麻痹,不必顾及那流入四肢百骸的彻骨酷寒。
“告饶,就留你一命!”她咬牙斜着嘴角,微微转动的剑柄,如有若无地测量着吕斯昊的咽喉。灯光从剑锋上游走,泛出令民气惊胆怯的冷意。
现在想来,一个叵测,一个磊落,结局实在早已必定了。她早该明白的。
李攸烨盯着面前的中衣下摆,插上天砖的剑还紧紧握在手中,支撑着她跪在那边。现在,她像一个走火入魔的嗜血怪物,眼里除了肃杀,不再包含任何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