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攸烨气得神采发白,看了眼宫门口的侍卫,此次不像前次那样,有个会隐形的权洛颖帮她,她只能束手无策。本身还未亲政,他们一贯是以江后的话为标准的,但是,现在她想庇护皇奶奶都不能够。咬牙半晌,黑深的瞳孔在门前扫视一圈,调转马头,“驾”了一声,她朝班师台深处奔驰而去。燕娘看到她分开的背影,总算松了一口气。
“皇上,太皇太后叮咛,您不能出去!”又是这句遁词,李攸烨勒马盘桓在宫门口,恨得牙痒痒,此次被侍卫拦住,领头的是燕娘。
“上官景赫带兵进城,为甚么没有人奉告朕?”李攸烨肝火腾腾地叱问在场的世人道。一起上,她看到全部皇宫涓滴没有放松鉴戒的迹象,宫墙上的侍卫有增无减,急招人来问,方才得知上官景赫领兵反叛,江后已经带领神武军去内城反对了。可她竟然毫不知情?
飞艇在一座严肃而又不失高雅的宫殿面前愣住,屏幕里放映着李攸烨的身影,屏幕外翘首瞻仰着四张神态截然分歧的面孔,一个冷酷的是权洛颖,一个热漠的是吕斯昊,一个把担忧都放在脸上的是鲁韫绮,一个是踌躇宿醉神采稍显麻痹的是刘速。只见李攸烨下了马,排闼进了那点着几盏灯火的殿宇,高大的门庭吊颈挂着巨大的匾额,两旁的灯盏映出上面的三个烫金大字——清斋殿。模糊约约地雕栏画柱模糊能看出白日那恢弘万丈的影子。
李攸烨捂着心口,抿着嘴唇走到那燃着高香的玉案前,掀起前袍,双膝落在蒲团上,对着那双龙戏珠雕架上的明黄宝剑重重地叩了一首,直起腰来,虔诚道:“孙儿不孝,借太祖宝剑一用,如能安然返来,自当赔罪!”说罢,艰巨地起家,近到剑架前,握住剑身,将那平波剑拿了下来,微凉的触感刺激地她打了个颤抖,随即回身,踏出了殿门。
“我是来救你的命的!”鲁韫绮走到她的面前,一袭紫色华裙,随风飘零,脸带笑意,手上却拈了一粒蓝色的药丸出来:“从速把它吃下去!”李攸烨猜疑地望着她,趁便打量着那粒圆滚滚的药丸。
“这如何能是打搅?”李攸烨用力攥紧缰绳,额头的汗粒止不住滴落,尽力将字句咬的清楚:“朕要去和皇奶奶汇合,现在号令你们,顿时开门,谁敢不从,以抗旨论罪!”在最紧急的关头,她竟然为了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子放弃了她的军队,让皇奶奶一而再再而三地孤身犯险,她这个天子做得可真窝囊。
“你这一说,倒是提示我了,我这指甲恰好剪了没磨,就用你这透视窗磨滑喽!”鲁韫绮险恶地把九阴白骨爪戳到了刘速面前的圆形透视窗上。
李攸烨再次驾马来到宫门的时候,燕娘又堵在门口,她深知李攸烨的性子不会就此罢休,就把宫楼上的詹太傅也请了下来,还拉了忙得不成开交的柳舒澜临时来充当了门神,以壮声望。
“哼,别觉得我不晓得你是甚么心机,不就是记恨她射了小颖吗?”鲁韫绮甩下胳膊,火眼全开:“这话,咱挑了然说,小颖的受伤,莫非我们就没有任务吗?她再如何说也比那些自发得是,见死不救的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