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的胸衣哪去了?”鲁姐姐一向在偷瞄这边,那里还能集合重视力找她的胸衣,权洛颖脑袋发麻,冷声道:“你看看有没有在屏风上面!”
权洛颖黑了脸,这姐姐脑筋里在想甚么呢?她只是帮李攸烨洗沐浴罢了,又不会做甚么?真是受不了她那浑浊的思惟!
“万岁……”爷!杜庞那腰还没弓下,两扇门就啪的把他堵在门外,力道之大,差点把他嘴给夹了。晃晃脑袋,自言自语道:“这小祖宗到底真醉假醉,别平白把太皇太后获咎了,明个还不晓得如何挨罚呢!”想起江后那两道冰冷的目光,他不由打了个寒噤,缩缩肩膀,提心吊胆地往外走了。
啊呀呀,别……霹雷!我的娘呀!你还真倒呀?李攸烨受痛呜呜的叫了起来,内心暗骂,工部的这帮饭桶,竟然连面墙都弄不健壮,养他们另有甚么用?下巴都给她磕疼喽!
“靖北侯慢走!”杜庞恭送完张仲良,回身对单伦尊道:“状元爷,随我来吧!”
“万岁爷有旨,让您下朝后到神武殿等待!”杜庞道。
甩上了门,听到窸窸窣窣远去的脚步声,李攸烨睁了睁昏黄的眼睛,堂而皇之地把靴子踢飞出去,边走边卸下沉重的冕旒,搁臂弯里夹着,单手捏住脖子扭了扭,随后重重地吐出口气。
杜庞忙把圣旨呈上,江后过了一眼,又还了归去,道:“皇上本日龙体微恙,早朝就免了,你直接去朔华殿宣旨,散朝了罢!”
捧着扭曲的腮帮,抬开端来,李攸烨猛地对上一张娇媚的脸,正趴在池沿边上,勾着嘴角非常玩味地望着她:这孩子抽了甚么风了,竟然跟面屏风过不去?昏黄的雾气形同虚设地掩蔽着她那不着寸缕的香肩,香肩下那婀娜有致的身材在水中若隐若现,没有一丝赘肉,没有一道直线,清波泛动,流水潺潺,实足的妖娆,分外的美妙。李攸烨当即懵在那边。
“哦,既然皇上有旨,老夫就不担搁单兄弟了,先行告别,杜总管,告别了!”张仲良见状,不敢再留单伦尊,和他们一一告别,认命地去内阁找那四个老头子打坐去了。
试着露在内里的胳膊有些凉,刚给她塞被子里,李攸烨脖子扭了下,又伸了出来,还是放在耳朵边。江后无法地笑了笑,只好把被子往上拎了一点,给她护到耳朵。记得李攸烨小的时候就喜好这个姿式,这么多年老是调剂不过来,天冷的时候怕她受冻,一夜给她塞好几次被子,白日醒来时总还是这副模样。
圣旨一下,朝中顿时鸦雀无声。百官深思着,文状元才只授了五品大学士,武状元一出来就是正三品将军,李攸烨这么大手笔,莫非不怕惹来笔杆子们的非议?究竟上,文臣公然对此次诏令非常不满,不但文臣,连武官中也有不平者:哪个将军不是从骸骨堆里滚出来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没有寸功,凭甚么一下子爬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