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话,平王想起昨日阿慈那番规劝。自打被陆景渊扔到树上后,暴晒的两个时候中,他一向在想着青城四周有甚么可用的权势。天无绝人之路,最后还真让他想出那么一名。
不但在织造过程中要求更严,发卖当中一样如此:卖出去的布要考虑缩水尺寸、见到有人进店要面带三分笑……各种烦琐的端方直把伴计听成了蚊香眼,大喊这是要把主顾当亲爹贡献。
书房中将来翁婿三言两语定下了坑沈家大计,而作为祸首祸首,不对,是两人合力想庇护的阿瑶却堕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这不还没等几天,机遇便找上门来。
事关太上皇复辟大业,此次青城之行平王不敢有涓滴懒惰,私内心他也存着办好差,幸亏陪都世人面前风景一回的心机。本来他已与沈家商奉迎,只待寻机遇毁了胡家,将胡家库房中的金山银山运回陪读洛阳。有了这一大比钱,父皇定会如虎添翼,今后功成他当记首功。到当时,以母妃在父皇心中的职位以及外祖家满门光荣,他将会成为担当大统的不二人选。
“胡老爷倒是说来听听。”
事不宜迟,平王便可喊人出去,那人带回了吴有良口信。
幕僚拱手,道:“一炷香前刚返来,现正在内里候着。”
同知只是五品官,在政事上受同知辖制,在处所上算是个二把手,百姓头顶上一片天。可这官职落到从皇城出来、见惯了一二品大员的平王眼中委实不算甚么。
可绸缎庄的都是实打实摆在那的财产,且沈家产业丰富,少些主顾,短时候内对他们来讲不疼不痒。
东山沈家别院,平王中指顶着面前的墨府管家脑门。
“送信之人可曾返来?”
这段光阴他也想过一些体例打压沈家买卖,并非贬低沈家,也非自觉贬价等损人倒霉己的手腕,而是晋升胡家绸缎庄本身。他从八岁起便被父亲扔到绸缎庄,从最根本的采桑养蚕,到抽丝缫丝,然后织布印染等,有关于绸缎的每一道工序他都懂。胡家对于绸缎的标准本就已经很严格,但克日来他又将标准往上提一层。有虫眼的蚕叶不要,织布时要格外重视跳线,印染时水温再均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