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徒弟都来了，阿瑶赶快站起来。
“不但是雾，潮气直往人骨子里钻，倒像是提进步了梅雨季。”
“昨日女儿承诺过阿爹，要去铺子里跟着学。可书院的功课不能落下，两位徒弟那边也要学，承诺阿爹的事更不能落下，只能夙起点。”
等待下人布菜的工夫，宋氏发起，归正已经有了两位徒弟，干脆把书院的课去掉。
一上午读书完，下午便要去自家铺子。午膳格外丰厚，连在内里忙的陆景渊也赶返来用。
甚么！
他就是这么给他培养的？
一刹时他只感觉门徒想要摆脱孤老毕生之路，还是任重而道远。
空海大师看向小侯爷神采。
这几天她已经很尽力了，可还是被人嫌弃了。低头耷拉下肩，她神情有些懊丧。
“啊……奴婢这就去叫人。”
聘请三人落座，六人围坐在桌旁。用早膳前，胡九龄趁便提及了刚才商讨的书院课业之事。
看着阿瑶揉眼的小手，胡九龄有些心疼，但更多地则是高傲。
谁曾想他刚说出，墨大儒已经开口，“昨日拜师典礼完后，我与顾山长聊了几句。他主动提及阿瑶现在有我两位徒弟，课业上必定没有题目，如果繁忙书院那边能够酌情去读。”
“这是过目不忘？”胡九龄表示得更加直接，乃至他这会有些幸灾乐祸，“侯爷天禀如此之高，我家阿瑶痴顽，恐怕不是你能教得。我看今后，代为讲课之事还是免了吧。”
咕哝的应对声传来，青霜走到门边，对门外丫环们摇点头，轻手重脚地掩上门。然后窗户微微开个缝，给闷了一早晨的卧房透透气。清爽的氛围传来，略显阴暗的卧房中，她皱眉看向拔步床内隆起的那一团。
“空海大师、墨大儒……”顿了顿，胡九龄看向两人中间的玄衣少年，拱手道，“侯爷，您三位这是……”
阿瑶想了想，也感觉这体例可行。毕竟她人就一个，并且脑筋也不是顶聪明，学起东西来本来就慢，这会总不能把本身劈成两半。
可有这类过目不忘的本领，哪用得着勤奋读书。闲来无事扫两眼，就比大多数人寒窗苦读多年还要学得好。更何况他有空海这么个徒弟，学问必定差不到哪儿去。
“水呢。”
恰好这几日他要忙，不如顺水推舟，让他降落防备。
“这……”
刚筹办强即将人唤醒，低头看到枕头上那只小脑袋，头发丝超出眼眶微微从唇角划过，半蒙住白净的面庞，小嘴微微撅起仿佛在控告着打搅她就寝的人。也难怪老爷千娇万宠，空海大师和墨大儒争相收她为徒，如许敬爱的女人谁会不喜好？
“好大的雾。”
他不得不再次感慨，老乌龟如何如此好命。大半辈子就收这么一个门徒，天禀之高令人叹为观止。
“上早膳。”
上巳节后一天，天还蒙蒙亮，青城便下起了大雾。
肚兜之事一波三折，一点捕风捉影之事，沈墨慈都能操纵民气，鼓吹到满城皆知，然后将脏水泼到她身上。现在她尚在闺中，都已经有如此风波。如果今后阿爹老迈，她接办胡家买卖，碰到的事只会更大更庞大。
余光见到女儿如此，胡九龄心下更加对劲。
阿瑶则是随墨大儒回前面读书识字。
“可……”阿瑶看向两人中间的玄衣少年，“前几日景哥哥为阿瑶讲授，都是读一遍就要直接背的。阿瑶笨拙，听人读一遍都背不过，景哥哥但是略微扫一眼就能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