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对劲地点点头：“算算日子，海朱紫将分娩了。朕晓得皇后便连过年都每日亲去看望。”
正殿里，皇后也喜滋滋将天子赐下的那九个字擎来给天子看：“妾身也亲谒寿东宫，扶养在温惠贵太妃膝下的和敬也每日都将皇上赐下的消寒图一笔不落写满。”
温惠贵太妃是康熙的和妃，曾扶养过天子，因而天子便也将除了永琏以外的皇子和公主们也送到寿三宫，放在康熙帝的太妃们膝下抚养。唯有曾经的嫡宗子永琏是放在寿康宫的皇太后膝下抚养。
成为皇后身边的二等女子，便意味着能够服侍在皇后身边，身份仅次于素春等人罢了。
皇后欠了欠身：“是妾身该当的。回皇上，海朱紫和皇嗣皆安好，分娩就在这几日，守月大夫和守月姥姥，以及保母、乳母等人均已备好，只待海朱紫喜信。”
皇后瞟了天子一眼，便抿嘴含笑：“婉兮最是灵慧。外头也冷，皇上不如宣她进殿吧？”
天子叹了口气：“算了，大过年的。既是皇后宫里的事，皇后便本身看着办吧。”
“二等女子？”天子却蓦地扬眉：“皇后身边缺二等女子么？”
婉兮谨慎问：“姑姑，倒不知我要为何事谢恩？”
素春便蹲身为礼，悄悄退出去了。
“回皇上，妾身知错了。”皇后心下激灵一跳，忙蹲身：“妾身只是想婉兮持续做使唤女子，便实在委曲了她，这便忘了位下女子皆有定额的端方。还请皇上惩罚。”
天子点头：“稍后皇后陪朕去看看海朱紫。”
皇后含笑道：“实则后宫中衣食住行自有外务府大臣们供奉，嫔妃间的事也自有太后做主，妾身并未做甚么，只是从中调和罢了。”
皇后含笑倒是福身：“妾身想向皇上求个恩情：婉兮在妾身宫中已做了半年的使唤女子，她心灵手巧，秀外慧中，妾身故意想叫她做二等女子的上差，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婉兮垂首，至心实意点头：“我明白的，从我入宫至今，事事都多蒙主子照拂。我只是不知，要因何事向皇上谢恩？”
素春却头都没回，“你要明白，这都是主子汲引你。现在主子肯给你机遇，你要晓得如何回报主子。”
一时已是到了正殿，素春便换上了一副笑，进内福身：“回皇上、皇后主子，婉兮在内里求见，来伸谢主子的恩情。”
皇后这才松一口气：“妾身谢皇上的恩。”说罢转头看了素春一眼。
婉兮跟着素春朝正殿走。回廊幽长，她只能瞥见素春的背影，不知怎地，她总觉本日的素春有些苦衷重重。
在几个甲等女子中间，婉兮跟献春最亲厚，对素春最打怵。许是因为素春是皇后身边最得用的吧，便平日里对人也最峻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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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春深叹一声：“别问那么多了，主子叫你做甚么，你便做甚么就是。”
天子点点头：“从冬至以来，我一向忙于前朝，后宫诸事有劳皇后。”
135、汲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