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此时皇火线才落空她的嫡宗子永琏,一颗心就更悬在幼弟身上,不时牵挂。
皇后叹了口气,见他叩首又是心疼,便仓猝拭了拭泪,满脸垂怜地叮咛:“还不快起来!这里又没外人,你又何必叩首!细心磕疼了额头!”
皇后亲身用帕子替他拭汗,幽幽感喟一声说:“现在只要你我姐弟,并无皇后和侍卫之分。”
傅恒是皇后的幼弟,他们的额娘故去得早,皇后身为长姐便身兼母职,亲手顾问傅恒长大。皇后十六岁被指婚,进宫以后独独放心不下幼弟。弘历体恤老婆,便也经常接傅恒进宫来伴随。虽是郎舅之亲,但是情分上却将傅恒当作本身的孩子普通的心疼。
傅恒扬眉一笑:“大姐姐放心,弟弟天然不敢孤负皇上厚望。京畿旗田私卖之事,弟弟已经很有了几分端倪,只待皇上召见,弟弟便向皇被骗面奏陈。”
正说着话儿,忽见宫女挽春笑盈盈走出去,蹲身存候:“禀主子,九爷返来了!”
天子担当大宝以后,遵循宫里的端方,十岁以上的男丁皆不成入后宫。独独傅恒例外。去岁天子又赏了傅恒蓝翎侍卫的差事,更便利他宫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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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进了右次间,倒是一撩袍子噗通便跪下了:“皇后主子在上,主子给主子存候了!不知主子这些日子不在,主子娘娘吃得可好,睡得可安?主子固然在外,一颗心却不时惦记取皇后主子!”
少顷一个身着青金色侍卫服色的少年快步而进,恰是婉兮在花田里相逢的那位九爷。素春和挽春都赶紧存候,少年一脸春光,抬手虚扶:“起,都起克。”
皇后顿时满面晖光:“小九返来了?快叫!”
九爷忙谢恩起家。刚站起便被皇后伸手,一把拢到了身边。
“皇上带你去查旗田买卖一事,你竟查得如何了?”
九爷便忙叩首,已是垂下泪来:“叫主子娘娘如此悬心,是主子的罪恶。”
姐弟两个说了一会子梯己话,皇后点点收了泪,便也回到闲事上。
皇后悄悄瞟一眼弟弟:“你是本宫最爱的亲弟弟,是我们大清最正格的国舅爷。一个小小的蓝翎侍卫,可不该是你的职分。”
皇后微微一喜,随即却有两弯秀眉微微一蹙。
“小九,你要明白这个差事乃是皇上给你机遇历练。旗田私售一事,皇上已经存眷好久,此番他将这个差事交给你,更是亲身带你去检察,便是故意要汲引你。”
一席话说得皇后竟然两眼含泪。她盯着九爷的头顶,哽咽着道:“你说呢?你一走就这些日子,皇上返来了你却还迟迟不归,本宫这又如何吃得香,睡得安?少不得要不时候刻为你悬心,总归放心不下你在外头风餐露宿,可瘦了?可病了?”
他也是眼眶一热,复又跪倒:“大姐姐……”
18、国舅
九爷恰是皇后阿玛李荣保的第九子,汉译名为: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