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春谨慎道：“……九爷怕是苦衷沉重。”
皇前面色一白：“他是心疼了！”
“素春啊，本宫是先帝亲赐给皇上的嫡福晋，本宫有了这个名分，莫非不该该是皇上心上第一个、也是第一名首要的女人么？”
皇后却摇点头：“不，你没说错，这世上的事儿本就是如许的。”
“另有……”皇后缓缓站起家来：“一等的，拿上给本宫。本宫要去看看舒嫔。”
287、有喜（4更）
“怨不得，怨不得……小九他一贯是个心慈手软的孩子，此次对这二喜发了这么大的狠，本来是缘了这个。”
二喜妈妈坏了事，皇后心下才最是五味杂陈。
素春忙跪下：“原说皇上要发落二喜妈妈，并未明白示下要如何发落，只是交外务府大臣查问。按说也只是交给本佐领来领人，撵回家去就完了。但是九爷却发了狠，力主非要把二喜妈妈发给宁古塔，给披甲报酬奴……”
直到这日，素春急仓促来报，说这事儿是九爷去查办的，皇后心下毕竟便是狠狠一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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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春谨慎翼翼福了福身：“主子给主子道贺，给九爷道贺。”
皇后打起精力来：“去，临时将本宫这边小库房里的物件儿盘点一番，寻二等最好的给兰佩送去；三等偏上的赐给芸香去。”
紧接下来皇上却又亲身奉着皇太后凤驾去了狮子园。这便不消她每日里奉养着皇太后，叫她一时平静下来，她这心底反倒更是没底。
“就连我们皇上在大婚迎娶本宫之前，身边不也早被先帝指进房里好几个格格、使女去么？哲妃、仪嫔；乃至贵妃、纯妃、嘉妃……她们都比本宫更早就到了皇上身边去。本宫固然是正妻，可并不是皇上第一个女人，哲妃生下皇宗子永璜，乃至是在本宫生下至公主之前啊……”
素春仓猝跪下，“是主子该撕了这张嘴，在主子面前浑说了，徒惹主子悲伤。”
素春本想着是帮九爷摆脱几句，也能叫自家主子舒心些，但是哪儿想到反倒勾动了主子本身的悲伤。
“那皇上过后是否也将二喜交给他去发落了？”
皇后木然抬开端来望住素春：“但是素春啊，你说为甚么是他房里的一个丫头，却不是兰佩呢？”
“回主子，主子忖着，此事倒也情有可原……毕竟九福晋年纪还小，本年不过十三，主子估摸着即便合寝，九福晋的身子骨也还不到生养的年事。”
素春又能说甚么呢，只能说些和缓的话罢了。
皇后谨慎抬手掩住心口：“你说！”
“是啊，这天下的爷们儿，哪个不是在正式婚配之前，房里就先被摆出来好几个丫头呢？”
素春便有些谨慎翼翼，不敢立时作答。
皇后听得也是一是愣住，半晌放动手来，按在桌面儿上。
“而芸香毕竟是九爷十五那年就给摆进九爷房里的大丫头，年事合宜，跟九爷的日子也长，故此先有了喜，这也是再合情公道不过的事。”
“甚么事？”
素春将面上的五官挪了挪，有些不好拿捏该是摆上笑容，还是哭丧着脸：“回主子，京里承恩伯府给送了信儿来，说九爷房里的芸香有喜了。”
皇后怔怔望住素春，片刻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