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下紧颤。只是还是抬头望向天子去：“皇上是说，令嫔这些年没有动静，都是妾身动的手脚？皇上既如此说，可有实证？”
皇后一声哽咽，上前一把攥住天子的手：“皇上……妾身冤枉啊！”
“良臣可贵，社稷须安，朕便是为了小九和你二哥，都不敢再持续清查下去了！”
二卷381、错面（5更）
天子悄悄眯眼：“还记得朕刚即位那一年，命郎世宁为朕与你们画像么？郎世宁是西洋人，画像最为写实，向来画下都与真人无异。但是他画下的你与慧贤两人的像却叫朕大失所望。”
“瞧，此时统统大臣都晓得皇后性素俭仆，头上只佩通草花、绒花；秋狝时统统的蒙古王公都晓得，皇后亲手为朕以鹿尾绒毛做成火镰荷包；就连你在养心殿替朕侍疾……也能被外臣撞见！”
天子轻叹一声：“皇后，说真的，朕都不敢再查下去了。朕真怕查到最后，不但要废了你，更会扳连你的九族！到时候小九，另有现在远在雪域替朕看着全部西边安宁的傅清，都要受你连累了去！”
“皇后……郎世宁替你们画像当时候，朕可不在你们身边。故此唯有你才最清楚，你和慧贤的边幅如何会在郎世宁的笔下，变成孪生普通。”
天子倒笑了：“实证？皇后，瞧你如许问，自是笃定朕查不到实证的。”
天子这会子乃嫡亲身伸脱手去，撩开了皇后额上被盗汗黏住的几根发丝。
皇前面上刹时惨白：“皇上觉得是妾身一箭三雕，同时算计令嫔、娴贵妃和嘉妃去？”
“当朕下旨，令宗室、觉罗献旗下、府中的满人郎中入太病院以后，朕就更明白要查不出实证了……因为各种的陈迹都更加指向关外的医药去。而皇后你生在京旗，而娴贵妃和嘉妃却有家人还在关外，若再查下去，朕查到的将是娴贵妃和嘉妃的母家‘毒害’了令嫔去，又半点都与皇后你没有连累了！”
皇后眼中一串珠泪滚下。
“这会子，若以那画像来论，你说朕面前的这张脸，究竟是皇后你，还是……慧贤了呢？”
“宫外统共能晓得宫里多少事情去？但是皇后你的贤德，这会子却已经叫前朝、外藩人尽皆知了呢！待得你百年以后，都不需朕替你再鼓吹甚么，宫外的人也天然会用笔墨替你树碑立传了去！”
天子说罢，伸手摸了摸皇后的脸颊。
“是他将慧贤画成了你，还是将你画成了慧贤？他若画错了慧贤，倒还情有可原；可你是皇后啊，他如何敢画错了你的边幅？若当真画错，他脑袋还要不要？……除非是你允准，抑或表示，叫他将慧贤边幅秀美之处，全都挪移到了你的画像上才是！”
“因为……画像之上的你与慧贤，竟然一模一样！如果外人看来，还得觉得是孪生姐妹。但是你清楚是满洲王谢以后，她倒是汉姓人，你们两个的边幅如何会那样相像？”
天子点点头：“朕就晓得，即便朕与你如此推心置腹了，你还是会说本身冤枉！因为……你想要当一个万古流芳的贤后，你天然不肯在本身身上落下半个污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