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南宫稷抱进怀里,目光和顺的望着他那张稚嫩的笑容,和顺笑道:“傻孩子!听母后的话今后要好好的活下去!母后对不起你,不能再护着你了!你必然要好好活下去!”
轻云呐呐的点点头,便由着蔽月飞雪搀着回了嘉禾宮,临行前转头,目光有些惭愧的忘了德妃的尸身一眼。
南宫陵身材微微一顿,望向她的目光始终冰冷,无情的答道:“没有!”
正在他们竖着耳朵等着王安的那句“退朝”之时,大殿内俄然响起一声温润谦恭的声音。
南宫陵转过身背对着皇后,垂下眼眸,冷声道:“将皇后押入冷宫!”
她微微有些颤抖的站在南宫陵身后,面色惨白如纸,目光板滞,看似有些神不守舍。
萧卞煜眼看乞助别人有望,便想着用如许倔强的体例来逼迫天子就范,带头罢朝。
这时候王安那句“退朝”终究宏亮的在殿中响起,众大臣皆震惊的看向扬明贤,悄悄赞叹佩服这位新上任的御史中臣过人的胆识。
南宫陵将账册合上递给王安保管,上前将轻云揽在怀里,道:“吃惊了吧,朕让人先送你归去!”
世人皆被她的一声惊呼吸引了心神,纷繁将目光投向她,只见她从德妃尽是鲜血的手上取下了那本感染了半边血渍的账册。
“行了,你又不是不晓得她的脾气,随她去吧!”轻云轻声安抚了飞雪一番。
轻云心中并没有因为看到皇后的了局而感到多么的畅快,反而内心生起更多的难过痛苦,她平和道:“我从未想过与你争!”
动静一经传出,朝堂震惊,特别以萧卞煜为首的萧党大家心中惊骇,纷繁暗里里邀约萧卞煜参议对策。
他蓦地从皇后怀中窜出,疯普通的跑到南宫陵面前,跪在地上强撑着勇气,眼里蓄满了泪水,求道:“父皇!孩儿求您饶了母后的极刑吧!父皇!孩儿求你了!”
蔽月终不再与她回嘴,只是有些负气的走出了内殿,“屋子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皇后瞥见南宫稷被拉走,微微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凌厉的望向轻云,冷冷道:“瑾妃!毕竟还是你赢了!”
南宫陵接过那半本账册,又将之前捡到的那半本拿过来查对了一下,蓦地,神采再次变得阴鹜冷厉,冷声道:“本来竟是为了这么一本账册才存了害死德妃的心机!萧家还真是短长!真是甚么事都敢做!”
这日,南宫陵上朝,却不见了一大半官员,细问之下才晓得他们竟然个人告了病假,休沐在家里不来上朝。而这些罢朝的官员大多数都是萧氏一党。
天光俄然暗沉下来,乌云从天涯滚滚而来遮住了头顶的灿阳,唯有云层的间隙间模糊透出几丝淡淡金光,落在皇后爬满泪水的惨白面孔上,泪珠被那金色光芒照的剔透晶莹,震的南宫稷心头蓦地一阵酸痛。
萧卞煜心中亦是惶恐难安,赶紧命人去处宫里的探子探听动静,并且亲身入宫奥妙求见太后。
“你!老是这个模样!”飞雪的气的神采一阵青白。
“轻云,你说此次是真的将皇后给搬倒了吗?”蔽月有些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