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如此礼尚来往,两家人好似一家。
阿九一边包馄饨一边帮手端送给客人,忙得满头大汗却不觉涓滴累,只如果有钱挣,她如何忙活都不怕累。
“骡子都饿了,阿牛哥,我们给它喂草儿。”
但是读书,他却不会。
“可高兴了。这几日赶集馄饨必然卖得好,几天下来能赚很多钱,我便能够去书院念几日书了。”苏阿九想到有朝一日能够拜在镇上知识赅博的教书先生的门下,识得几个字,内心便无穷神驰。
三娘皱了皱眉,想也未想便说:“……这……这如何行……”
阿牛哥说,趁着阛阓,她娘的馄饨如果能拿到镇上去卖,如果卖的好,一天能卖很多钱,比她们在村儿里卖一个月还多。
翌日,天未亮林阿牛便用他的大骡子和车驮着东西,跟三娘母女俩一同往青江镇去。
就这么担搁着,过了十年。现在女儿跟她一样,半个字也认不得。
“阿牛哥!”阿九悄悄放下给客人端的碗,便朝他招了招手,笑容光辉万分。
喂完了鸡,林阿牛便要去喂骡子,辛苦了一天,可要好好犒劳它这个大功臣。但是阿牛去了棚里才恍然,昨儿早晨草已吃没了。
阿九抱着一大捆青草走过来,她人儿长得不高,草都快盖过了头。阿牛忙从她怀里接过草,另一只空着的手悄悄地拍了拍她的额头,微浅笑着。
见娘亲犹疑但已有些心动,阿九再接再励,说:“镇上卖六文钱一碗,咱就卖三文钱,再赠个果子。”
三娘不识字,打女儿生下来她便想着必然要让女儿读书认字,可不能像她一样。但是她出世后没多久她爹便没了,孤儿寡母日子难过,能填饱肚子便不错了,别提去书院读书了。
这不传闻他们要摆几张桌子,卖鸡蛋的张婶儿、卖红薯的李大娘都过来帮手,给他们腾处所。
如此想着,三娘便喜滋滋地笑来。
如此阿九也不矫情,不再推让。
“地里不焦急,赶巧我明儿也去卖南瓜,一起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