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把药碗撤下去。
庄敏拍拍她的肩,说:“姐姐,明儿我跟你一块儿归去!”
封钺微蹙了下眉,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传太医。”
封钺又略过一眼,后分开了偏殿。
苏清娆也摸了摸本身的额头,说:“不烫啊。”
有点革新了封钺对小女孩的认知,外甥女从小到大吃药都要他哄着,一小勺一小口地啜,他若不亲身监督,她必然不会乖乖把要喝完。
福如海谨慎地问:“皇叔,要不要撤了?”
“不消。”封钺唇角微弯,笑意尽达眼底。
封钺随在庄敏的身后,床上的少女面色粉润,犹醒的模样,慵懒,娇娆,竟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封钺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明显宫人们视若不见,福如海只当甚么也没瞥见,低垂着首,说:“主子叫人备热水,皇叔和女人先去沐浴罢……”
“啊嘁――”
蒋溪桥愣在原处,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恰是十多年前她送给他的玉,两个多月前他退婚便把玉还了返来。
苏清娆蛾眉微蹙,“为甚么?”
床上的女人快速展开眼,一下子坐起来,困意全无,欣喜若狂,“真的?”
“我来。”封钺接过药碗,用小勺子悄悄地搅拌着,吹了一下。
“……”庄敏一阵无语,又不是明天就结婚。
苏清娆足足滞了好半响,而后掀被下床穿鞋,行动急得慌了,还差点穿反鞋。
留在偏殿服侍的几名小宫女极默契地相视一眼,又都心照不宣。明显皇叔待苏女人与待郡主普通无二,但到底不是亲的,不免令人遐想。
……这就喝完了?
苏清娆刚才发明皇叔也在。
他都已经筹算像哄外甥女一样哄她吃药了,没想到她这么自发。
宫女见状,冷静今后退了几步,微微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