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跑得实在不值,本来庄琦是探听到皇叔回京了,今儿下朝后便直接来庄府看望她祖父。外男不入内院,庄琦这才寻了个由头,拉着苏阿九来到外院。
老侯爷当即起家,被封钺悄悄一按:“教员留步,不必远送。”
苏清娆坐在床上,赏识了好久。
本来一动不动抚玩壁上的字的苏清娆终究有反应了,转过甚来,乌溜溜的大眼盯着断月,“你说啥?”
老侯爷显得有些不安闲,收起了名帖,声音已不像半刻钟前那么有生机:“晓得了。”
老侯爷说着便记起了要为外孙女取名字的事,因为出世在大年初九,她娘就给她取了这名,只是阿九如何听都不像是大名,此后要以农户外孙女的身份与都城蜜斯圈打交道,总得有个别面的名字。
“本日是门生来看教员,哪有教员向门生施礼的事理?”封钺赶紧扶起老侯爷,欣喜隧道:“教员看着气色不错。”
“皇叔的字可真都雅啊,字如其人。 ”断月说。
“女人,这真是皇叔亲笔啊?”断月和飞鸢两个丫头叹道。
断月实在也不是很懂,只是感觉顺口就那么一说了,哪想女人非要她解释个一二。
庄琦恨得咬牙切齿。
“是!”阿九双手接过,笑容如花,标致的黑眸子清澈如泉,眼角弯弯的,往上扬,拍拍胸脯包管:“外祖父放心,我必然贴在床头边上,日日抚玩!”
国子监司业蒋大人?庄琦讶然地睁大了眼,蒋溪桥?庄琦虽从未见过蒋大人本尊,但她从小到大可没少听过家里人提起他。
“不必了。”封钺看也未看她,独自走出去。
像一幅画,很多年今后,阿九都未曾健忘。
封钺离座绕到案边,提起架上的狼毫,沾了些许墨,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字。
阿九和庄琦一道走了出去,府上的端方,庄琦是大蜜斯,又是她的表姐,于公于私阿九走路都要慢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