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刚才说要出去玩一会儿,小莲在内里给她穿衣服。”
真不晓得眼下这有些悲悯天人的少年,是如何成为重色重口的帝王?
她们一走,晏少瑜才松口气。与这丫头对上,他一次都没赢过,不知是不是天生相克。他总感觉这丫头邪门得很,仿佛拿准了他。
“克日上河村那边都在传周家生不出儿子,是因为前面的女儿压着。周家那边已在筹措寻人牙子,老奴已经安排好,不出三日就会办好。只是人弄出来,如果养鄙人河村过分刺眼,也怕周家那边闹。老奴想着,不如先将她们养在别处,待今后少爷和少夫人归京时再一起带去京中,不知少夫人意下如何?”
她低着头, 手压在腹间, 缓缓道:“昔经常妃为了争宠, 将沁妃弄进宫。进宫后先帝极其宠嬖, 日日宠幸, 她却整天寡欢, 难有笑容。按理说,她是常妃弄进宫的,自是要与常妃靠近。但是她并不肯与常妃靠近,倒是爱来娘娘的宫殿略坐。”
“是。”
宋嬷嬷分开后,小莲去灶下备饭。周月上则带着秋华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见秋华小小的眼睛一向看着内里,心知小女人想出去玩。
且说宋嬷嬷分开上河村后,先是派人去下河村探听柳氏的意向,获得动静后内心有了底,计算一番后采买些东西便回到村庄。
宫中女子,若真为权势繁华情愿博出一片六合,倒还自罢了。不管是争宠还是替娘家投机皆是有所图,自不会感觉难过。
这般安排,再是妥当不过。
晏少瑜的脸半晌间红透,张着嘴半天辩驳不出一个字。只把鲁晋元看得低头闷笑,眼神闪动,对周月上佩服不已。
顾安眼眸微眯,他细心查过周大郎一家,并无任何非常。
宋嬷嬷见状,便止住之前的话题。看着秋华,在内心将周家几个女人的长相齐齐过一遍。不管是周大丫,还是五丫七丫和面前的秋华,都与少夫人长得不像。
“她那般长相,又曾是那样的身份,不成能居于尘凡当中。她与娘娘再三包管过,若能与情郎相聚,愿隐姓埋名,藏于山中不会出世。老奴心中不安,曾派人查过那柳氏,并无甚么不当。照理来讲,少夫人应是柳氏与周大郎所出无疑。但是少夫人一日日地窜改,老奴常常当真看一回,都感觉又像了沁妃一分,实在是忧心不已。”
“天下人皆知,仙容皇贵妃已故,唯有娘娘与老奴晓得。皇贵妃并未离世,而是奥妙送离京中,葬在皇陵的不过是个宫女。”
不愧是宫中感化出来的人,考虑得面面俱到,实在是挑不出半点的不当之处。周月上心中对劲,笑意更是朴拙。
二十两银子烫了周大郎的心窝,他恨不得飞回村里。
服软还挺快的,怪不得今后便凡是个美人儿哭上几句,他又是送珠宝又是提携对方娘家的,本来自小就是个耳根子软的。
“你措置得很好,等风头一过,我抽暇去看她们。”
宋嬷嬷半抬着眼, 不敢直视他的眸。主子的长相像娘娘多些,与先皇倒不是很像。反倒是已故的太子殿下,肖似先皇。
娘娘是多么睿智之人, 掌管六宫,张驰有度。
一想到要到手二十两银子,今后别说是养儿子,就是儿子娶媳妇的钱都够了。他们两口儿那里还等得及,天不亮就带着五丫七丫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