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恭谨的说道:“回贵妃娘娘,请柬送是送到了,但是……”
内侍在遗诏上盖了玉玺,重新递给天子。
天子动了动眼球,半晌才说道:“是徐贵妃。”
天子轻叹:“朕这一睡,又是好几天了吧?”
天子的目光垂垂转向徐贵妃微微凸起的小腹,眼中浮上一层慈爱之色,感喟道:“可惜,朕能够再也无缘见到这个孩儿出世了!贵妃,你今后要好好扶养这个孩子长大。”
他倦怠的闭上了眼睛,挥了挥手:“好了,带着属于你的遗诏,归去吧,朕很累,要歇息了。”
天子还是没有醒。
内侍写完后,交给天子,天子细细看了一遍,点头:“用印吧!”
徐贵妃悄悄一笑,仿佛夏季花开。
绝色美人带着十多名宫人,摇摇摆曳的到了乾德殿。
徐贵妃愣了一下:“臣妾亲身去……宣读?内里是甚么内容?”
绝色美人蹙眉:“哦?”
“皇上您只睡了一个整夜,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呢!”
天子气味短促,颤抖动手将这封遗诏递给徐贵妃,淡淡一笑:“如此,你也心安。泰州虽远,但气候温泽,百姓敷裕,我们的孩子去那边糊口,也不会令新帝顾忌。”
大楚国现任天子,昭华帝裴泓,在床上已经躺了近三个多月了。
天子扯扯唇,神采有些怔忡。
徐贵妃满心忐忑和迷惑的站了起来,浅浅行了一礼,带着她的人退了出去。
徐贵妃只是呜哭泣咽的哭,也不辩驳。
绝色美人唇边暴露一抹淡笑:“既然如此,倒也罢了。”
本年才三十八岁的他,现在干枯的仿佛就像是一个七十八岁的白叟。
她手里紧握着那份好不轻易得来的遗诏,唇角划过一抹对劲的笑容。
她微微嘲笑:“裴崇光这小子,本宫倒是小瞧他了!那叶氏临时不必理睬,你只紧紧给本宫盯紧东宫的一举一动就是!在这段时候内,我们可不能出一点不对!”
徐贵妃等的就是这句话,她顿时泣不成声:“皇上,臣妾担忧的就是这个呀!太子向来同臣妾面和心反面,若皇上真有个万一,那臣妾和腹中的孩儿,岂不是会被太子撤除?”
眼中没有半分神采,干枯的嘴皮粘在唇瓣上,皮肤枯朽,昏昏沉沉的躺着。
天子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让内侍备笔墨,替朕拟一份遗诏吧!”
绝色美人神采蓦地转冷:“这个不必你提示,本宫也晓得!只是皇上现在复苏的时候越来越少,本宫也难以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