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窝洗过,一时半会看不出成果,黄菁菁满心等候着成果,如果树叶可行,趁着夏季大雪压垮屋顶,她们能挣些银子。
孙婆子痛哭流涕,欲辩驳两句,但黄菁菁走远了,抹了抹泪,哭得更是悲伤。
黄菁菁顿了顿,语气渐沉,“不信的话固然试,看我做不做得出来,我年纪大了,能活多久都不好说,谁让我内心不痛快,我就让谁不痛快,大不了就早点死,活到我这把年纪不过就是算着天数活,我这一辈子还没怕过人。”她看向周士义,喊道,“老四,你说是不是啊。”
她低头当真想着能够性,地上跪着的孙婆子不知发了甚么疯,数落起周士仁的不是来,话里话外竟是周士仁的错,不过孙婆子话说得委宛,三五岁的孩童铁定体味不到此中的意义,但看热烈的多是大人,哪怕只言片语都能在脑中绘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何况孙婆子带有误导性的话。
黄菁菁自个儿不懂,但脑筋下认识的就会冒出步调来,这些活,原主估计没少做。
周士仁明白了黄菁菁的意义,眼神微诧,低头望着胡乱堆着的树叶,问道,“娘想用来搭鸡棚?会不会漏雨?”
这话顺贴,周士义意气风发的扬了扬眉,压着嗓子谆谆教诲方艳道,“娘辛辛苦苦拉扯我长大没享过福,你凡事顺着她,千万不成惹娘活力明白吗?”
棚顶要斜着搭,雨水才会顺着棚顶流下而不会积聚漏下来,村里统统的房屋棚顶都是这么来的。
周士仁不敢再问,依着黄菁菁的意义,又做了两层。
周士仁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抱着一堆措置得光滑细薄的竹篾返来,黄菁菁一片树叶一片树叶堆放整齐,七八片的递给周士仁,提示周士仁用竹篾夹住,就像编背篓箩筐那样,周士仁上手快,不一会儿就弄好一层,黄菁菁找了条短的竹篾比划了下草棚的长宽,在竹篾上做好暗号,让周士仁按着暗号再留些位置出来。
下午,周士武和周士义返来,黄菁菁没给好神采,一人扔一把镰刀,让他们去山里割树叶,周士武老诚恳实走了,周士义磨磨蹭蹭不肯,黄菁菁骂了一通,周士义才不情不肯跟在周士武身后,黄菁菁不放心,冷脸道,“不干活也行,早晨别想用饭,我一大把年纪了,养不起懒人,老二,你看着老四,他偷懒的话你奉告我……”
饭桌上,她冷言冷语敲打道,“树叶的事儿我自有主张,你们谁要敢长舌妇把事情漫衍出去,清算承担给我滚,今后别认我这个当娘的。”黄菁菁握着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嘴里,悄悄打量着三个儿子儿媳,老贰心机多,面露猎奇,估计是没揣摩明白她的企图,老三两口儿不消说,严厉当真的答了声好,至于老四两口儿,全然不当回事。
黄菁菁态度冷硬,周士武悻悻然的低下头,而周士义一脸无所谓,脸颊挂着不觉得然的笑,“好啊,娘,您就在家歇着,我和二哥必然不偷懒。”
黄菁菁不是找罪受的性子,见周士仁伎俩谙练,洁净利落,叶子堆在背篓里码得整整齐齐,她便回了。
这一晚,黄菁菁翻来覆去睡不着,挖出来的银子她藏在被子里,睡觉的时候动脱手就能摸到,铜板的温润让她非常放心,她筹算着挣了钱的话把她这些日子花的补上,仍然买个钱罐子返来装钱埋在之前的位置,但她转念一想,如果挣不到钱,统统都是胡想,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