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吃了满满一大碗,仍不见周士仁返来,黄菁菁心头涌上不好的感受,周士武他们去后山砍竹子去了,范翠翠和文莲坐在檐廊谈天,两人磕着瓜子,聊得津津有味。
灶眼里的柴掉出来,滚起阵阵乌烟,黄菁菁忙上前,拿火钳夹起柴放进灶眼,内心把周士仁和刘氏骂了个遍,两人真是愈发没分寸了,范翠翠得寸进尺两口儿跟榆木疙瘩似的没反应,连家里都兼顾不过来,她再不敲打敲打,三房迟早要散。
语声刚落,周士仁和刘氏就返来了,周士仁抱着孩子,一脸怠倦,刘氏手里提着药,眼眶红红的,估计哭过。
梨花充耳不闻,喊着喊着哭了起来,黄菁菁心烦意乱,拉开门,愠怒的瞪周士仁一眼,“孩子哭听不见是不是,傻了还是聋了”
给桃花夹了块肉,号召着大师用饭,只当方才的事儿没产生过。
父母硬气,孩子才会活得轻松,父母低人一等,孩子也抬不开端来,周士仁窝囊惯了,她不会答应栓子持续窝囊下去,由着人欺负。
留外人用饭却对弟弟视而不见,这就是周士武的处世之道?亏他觉得周士武为人油滑,不过尔尔。
小手叩着门,“奶,奶,我要来。”
话完,反手牵着栓子进了灶房。
黄菁菁做的红烧肉入口即化,又软又甜,范翠翠做的红烧肉糖少没煮烂,嚼着吃力,只得整块吞下去。
周士仁心头涌上难言的哀痛,“梨花。”
黄菁菁尝了口,肉岂止没煮软,味儿也淡,嚼到后边像吃白肉,她咽不下,但看栓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像她不吃就多华侈粮食是的,她只得一闷头吞了。
栓子舔了舔唇,想起甚么,果断的摇了点头,“二伯给您吃的。”
咀嚼十几下才囫囵吞枣的把肉咽下,哽了哽喉咙,“奶,肉没煮软。”
栓子和他们干系不错,听了很多事,他搜刮着脑筋里的大事和黄菁菁说,声音稚嫩,泪痕已干的脸上漾着明丽的笑,黄菁菁表情跟着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