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怕,你婆婆真要休了你,我刘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嫁进周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要不是她蹉跎了你,你也不至于连个孩子都没有。”如果说来之前肖氏是想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现在她完整改了设法,大不了鱼死网破。
肖氏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周士文和刘慧梅豪情不对,伉俪俩看上去恩爱,毕竟有些窜改,不消想就是为着客岁的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你婆婆是疼儿子的,你找她说说,士文就是一根筋,你婆婆抱病你没给钱这事是你没考虑全面,可你婆婆不是没计算吗,他还究查做甚么?”
肖氏重重哎了声,朝着刘慧梅屋子去了,走两步又转过身来,交代刘老头和刘桩,“亲家忙,你们别杵在那当大爷,问问有啥需求帮手的。”
之前的黄菁菁强势霸道,百口上高低下都要看她的神采,当着面不敢违逆半句,实则背过身内心是不忿的,乃至会谩骂她死,分炊后,家里的氛围变了,黄菁菁仍然是阿谁黄菁菁,周士武和周士仁仍对她言听计从,但是毕竟不一样了。
话完,又朝黄菁菁道,“亲家有甚么活让他爹和桩子做,都是庄稼人,做惯了的。”
刘氏走在最后,想起一件事来,“娘,我和栓子爹筹议着本年多栽种些红薯,秋冬的时候留着做猪食,阿谁季候的猪草都没了。”
“用不着,归去吧,你大嫂娘家人来了,待会和我去磨点豆腐返来。”黄菁菁让周士仁走在前边,周士仁脊背有些驼,长年干活给压的,衣袖上的水甩到黄菁菁脸上,黄菁菁擦了两下,道,“今后下雨你可别出门干活了,衣服打湿了贴在身上穿了轻易抱病,年青的时候扛得住,上了年纪就晓得短长了,地步的活一年四时都干不完,犯不着抢时候。”
肖氏送的东西黄菁菁留了一半,剩下的全让刘慧梅本身措置,至于她手里的那半分红两份,范翠翠一份,刘氏一份,算是她们照顾刘慧梅的谢礼。
黄菁菁脚上穿的是雨靴,全部周家,就她和儿子有,她摆布歪着脚在台阶上刮了刮,酬酢道,“春种了,家家户户都忙,老迈媳妇有人照顾,亲家母不消担忧。”
“豆子泡着了,明天不吃明天也要,你回屋坐着,我和老三很快就回了。”石磨只村里才有,黄菁菁不去周士仁忙不过来,再者,她留在家也没甚么事做,午餐她是不下厨的,交给刘氏和范翠翠。
而孙婆子被黄菁菁勾起旧事,锋芒当即对准了马婆子,黄菁菁拍了拍孙婆子肩膀,“也是你能忍,换做我,哪怕追上门也要让她不好过,玉石俱焚,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谁怕谁啊。”
刘氏不是多嘴的性子,也不会冒然问,小河边安温馨静的,只偶尔响起棒棰拍打衣服的声音。
她待会还要出门,没有换鞋。
马婆子和孙婆子在看看来都不是甚么好人,场面越来越乱,她笑了笑,回身回了院子,范翠翠要出来看热烈被她骂归去了,“看看看,你眼睛生来就是要你看热烈的,没事就回屋给孩子做两身衣服,肚皮都这么大了还不晓得筹办衣服,干甚么吃的。”
“娘。”刘慧梅朝她点头,表示她小点声,“相公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觉得我婆婆就能了?相公是从婆婆肚里蹦出来的,母子格差未几。”
当然,在黄菁菁跟前,她当即收起心机,换上了笑容,一副风雅得体和顺娴淑的老妇人形象,“亲家,慧梅和我说了,多亏有你照顾,我看她没瘦,反而胖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