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当头罩下,木萧下大声喝道:“把地上的石块聚在一处。”
流沙之势越来越强,世人安身之地似是沙暴风眼,反倒安静如常,只是身侧四周流沙急涌而下,加上脚下左摇右晃,瞧着流沙久了,竟有些头晕目炫之感。
就在几人考虑之际,脚下蓦地一颤,一股暗涌之力晃的世人安身不稳,连同木萧下在内,几人俱是神采大变,地宫当中别处怕是已经陷落,如果方才随西域几人拜别,此时恐怕已阴阳两隔。
“如何说?”木萧下心中一喜,吃紧问道。
流沙下落,李落略作策画,有了一试之机,还不待李落出言,脚下蓦地一沉,倏忽之间低了尺许。几人神采剧变,木萧下大喝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
宋无夏昂首看了看,凝声说道:“破开这里。”
唐糖眯着眼睛,看着头顶落下的细沙,声如银铃:“这里的沙子比大殿里的更细,更亮。”
诸人俱都才干过人,听罢李落一言,已明白李落言中所指,借力破开首顶石壁,流沙先行泄落,倘若中间处流沙先行落下,世人当可在此处被流沙淹没之前求得一线朝气,从流沙初落之地逸出此地。
宋无夏细想之下,确是如此,不由暗自忧?伤神。
太叔古和流云栈微微一顿,随四人隐入暗道当中,剩下木萧下和唐梦觉几人,微一错愕,面前情势已不容多想,稍一考虑,也紧随几人拜别。
说罢率先带路,沿着一条来时未曾走过的路急闪而出,冷冰三人神采稳定,紧跟着李落。
说罢不等宋偶然应言,身影如鬼怪普通自宋偶然身边绕了一周,虽说比之楚影儿或可不及,但也是诡秘难测。
李落抢先带路,疾声传音道:“逢三转左。”
宋偶然大喊道:“是死路。”
身边冷冰,亦借木萧下之力跃上石室上处,手中长剑比之长刀只快不慢,转即刺入石壁当中。
太叔古皱眉道:“但是要如何出去?“
流云栈几人不等木萧下说完,已将四周可见的残石收拢在一处,几人悄悄望下落下的流沙。
说罢伸出羊脂柔荑,接过几缕流沙,道:“还要暖上几分。”
“不当,先不说这里太高,我等没法施力,就算能破开石壁,落下的流沙也能将我们活埋在这里。”太叔古皱眉辩驳道。
流云栈应道:“唐女人说的不错,方才一起疾奔,应是在向上走,若我所料,顶上这处石壁以外便是空中了。”
冷冰清啸一声,惊醒世人,李落运劲喝道:“别看流沙。”